今日是族中立家法,唤你去正是认可你对府中贡献,休要不识好歹!再磨蹭,我可要动手了!”
说罢攥紧粉拳,盯着耶律拔芹胸前直咬牙
耶律拔芹见这丫头较真起来,不禁无奈叹道:“早知有此风波,当初便该随王修去登州!如今倒好,平白成了外国公主的靶子!”
抱怨归抱怨,她仍随手披了件单衣,随李澈出门而去
李澈一路悄悄打量她,心下暗叹:这耶律拔芹果真是绝色,纵然未施粉黛,长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却更添几分慵懒风姿,便是自己身为女子,亦觉她美得惊心动魄
论容貌,唯有李淑能稍胜一筹,偏生耶律拔芹身段丰腴,更具风情,也难怪杨炯会被她迷得团团转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低头瞥见自己绣鞋上的瑞香刺绣,忽觉心底泛起酸涩,双手攥得发白,竟生出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耶律拔芹斜睨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忽地伸手戳了戳她额头,唇角噙着促狭笑意:“小丫头,盯着姐姐瞧这许久,莫不是眼红我这身段?”
李澈被戳得后退半步,双颊霎时红至耳根她仰起脸瞪着耶律拔芹,余光却忍不住扫过对方宽松单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慌乱中触到的柔软触感
“谁……谁眼红你了!”李澈梗着脖子强辩,声线却比平日低了几分,“不过是瞧着你这般招摇,日后定要给杨家惹麻烦!”
耶律拔芹听了放声大笑,索性驻足,单手叉腰歪头打量她:“哦?依你说,我这身段该如何藏起来才不招摇?”
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墨色长发被夜风卷得拂过锁骨,在月光下泛着柔滑的光泽:“难不成要学你,用裹胸勒得像块薄木板?”
“你才是木板!你全家都是木板!”李澈气得跺脚,指尖攥得发白,仰头怒视着对方
耶律拔芹见她气鼓鼓的模样,逗弄之心更盛,忽而俯身凑近她耳畔:“莫不是真恼了?我听闻你们大华女子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难不成平平无奇也是德的一种?”
“耶律拔芹!!!”李澈忍无可忍,扬手便要推她肩膀,却因对方猝然闪避而失了重心
慌乱中她伸手去抓对方衣襟,指尖却误触到一片温腻肌肤,惊得如被火烫般缩回手,耳尖在夜色中红得几乎滴血
耶律拔芹按住胸口后退半步,佯装惊慌道:“哎哟!小丫头竟学会偷袭了?”她垂眸看着李澈通红的指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怎么,莫不是因嫉妒生了‘得不到便要毁掉’的心思?”
“休要血口喷人!”李澈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耶律拔芹攥得更紧
李澈见状,哪还不晓得耶律拔芹在故意逗弄自己?
忽地想起杨炯曾说“别人倚仗的,便是其害怕失去的”,灵光一闪,眼底掠过狡黠之色
趁对方不备,她猛地抬手,五指张开往耶律拔芹胸前抓去
耶律拔芹虽会些武艺,却如何是李澈的对手?
待要闪避时,已被对方得手
李澈指尖触到那团柔软,心下一横,竟狠狠掐了一把,挑眉笑道:“大奶牛!你该减肥了!”
耶律拔芹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抬手按住被袭处,哭笑不得道:“好个刁钻丫头!怎的这般心狠?”
她佯装动怒逼近两步,“今日不教训你,怕你要骑到姐姐头上来了!”
李澈见状吐了吐舌尖,转身就跑
月光下,她绣鞋踏过青石板,脚踝间银链轻响,洒落一串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耶律拔芹望着她的背影,忽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被掐红的肌肤,暗道:这丫头生得仙风道骨,骨子里倒藏着促狭心性,倒是个有趣的
“慢些跑,小心摔着!”耶律拔芹扬声叮嘱,却见李澈突然踉跄,瞳孔猛地一缩足尖点地飞跃上前,长臂一伸将险些跌倒的李澈捞进怀里
两人肌肤相触的刹那,李澈的惊呼声陡然噎在喉间,耳尖红得要滴血,抬头正撞进耶律拔芹似笑非笑的眼底
“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耶律拔芹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方才使坏时的泼辣劲儿呢?”
李澈一把推开她,咬了咬唇,忽伸手扯住她手腕往冰雪城方向走:“少贫嘴!再耽搁下去,九姐姐该遣人来寻了!”
耶律拔芹由着她拽着走,瞧着她耳尖那抹未褪的嫣红,不禁轻笑出声
溶溶月光将二人身影拉得修长,交叠的轮廓在青石板上摇曳出细碎光斑
李澈偷瞄身旁神态自若的女子,见她单衣松垮地搭在肩头,露出的肌肤在月下白如羊脂,忽地想起方才指尖的触感,又羞又恼地加快了脚步
“慌什么?”耶律拔芹施施然跟着,“莫不是怕杨炯见了咱们这般亲近?”
“休要胡言!”李澈猛地转身,却不慎被裙摆绊住
耶律拔芹伸手扶住她腰肢,却被她一把拍开
小丫头瞪着她,忽伸手戳了戳她肩膀:“我可警告你,今日之事若敢乱讲——”
她顿了顿,咬牙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