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
这股滋味让左开宇觉得中药材行业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一件味酸的事情，也是一件味苦的事情，甚至是一件味辣的事情
酸苦是味道，而辣就是痛了
晚上七点，周少青带着左开宇前往省领导家属院，去见游行雨
到了游行雨家，周少青走在前面，左开宇跟在他身后
“游省长，这位是左开宇同志，特意从铁兰县而来”
说完，他又给左开宇介绍：“左县长，这位就是游省长”
左开宇点点头，向游行雨问好：“游省长，你好，我是铁兰县政府县长左开宇”
游行雨打量着左开宇
他早就得到周少青的消息，告知左开宇能来省里，是为中药材的事情而来
因此，游行雨也没有刻意提起神医那件事
他开口说：“开宇同志，你好，请坐吧”
左开宇点头，坐在沙发上
保姆送来一杯水
游行雨才再次开口：“开宇同志，听说你到省城来，是想问一件事，有关中药材行业的事情，是吧？”
左开宇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游省长”
游行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不急，快了，还有几分钟，人就到了”
左开宇一顿
不过，既然还有人，且让等着，左开宇也只能稍等
大约三分钟后，门铃响起，保姆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笑着说：“难得游省长邀请我到家里做客”
“我只带了一条大鲜鱼，交给厨房大嫂了，游省长可别嫌弃”
游行雨看着保姆手中的袋子，知道是鱼，说：“张嫂，那今晚就吃这条鱼吧”
保姆张嫂也就点头，进了厨房
这时候，游行雨才介绍起来：“牛斌先生，南粤省中药材公会常务副会长”
“左开宇同志，南玉市铁兰县政府县长”
游行雨互相介绍一番，然后进入主题，说：“铁兰县的事情我知道，也特意去了解过”
“也就是这段时间，铁兰县想打破中药材公会对全省中药材销售渠道的垄断，左开宇同志，是有这回事吧？”
左开宇点头，回答道：“对的，游省长”
游行雨又看着牛斌，说：“牛会长，你是中药材公会的常务副会长，我想，你可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中药材公会就垄断了销售渠道呢”
牛斌点点头，他笑看着左开宇，说：“左县长，你好”
“南玉市近些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首先，铁兰县政府带动一群药材商囤积一批货，准备寻找新的销售渠道这件事，公会早就知道，同时给天华药材城的老板项坤龙打了招呼，让他务必全力支持铁兰县政府的行为”
“只可惜，前任邓县长突然离世”
“等到左县长接任后，左县长却私下找了简氏药业，这简氏药业是我们公会渠道商成员之一”
“想要简氏药业收购这批囤积的药材也可以，但需要走天华药材城这条渠道，可左县长拒绝了”
“你抛开天华药材城，与简氏药业进行交易，这件事被天华药材城的项坤龙告到了公会”
“公会自然要处罚公会成员简氏药业，是罚了款，也限制了他的进货量”
“只是没想到简氏药业最终选择退会，这件事，是左县长上任以来直到今天有关中药材事情的整体脉络，是吧？”
左开宇点点头：“对”
牛斌继续说：“我想左县长现在也应该清楚，中药材公会为何要处罚私下进行交易的渠道商吧”
左开宇说：“知道，今天到省市监局，曾局长告诉了我原因”
牛斌说：“那好，我就说说中药材公会的发展历史，已经形成今天局面的原因”
“这要追溯到十年前，当时南粤省的中药材行业才刚刚起步，各种标准五花八门，省里一套标准，市里一套标准，区县又是一套标准，没有统一”
“这种标准不统一造成的结果就是中药材市场混乱，不能准确定价，投机倒把，囤货抬价，配合做局等等乱象丛生”
“当时，省里注意到中药材行业的乱象，为了治理这种乱象，当时分管该领域的副省长名叫牛全安，也就是我堂哥，他现在退休了，同时担任中药材公会的名誉会长”
“我堂哥接手这件事后，立刻对整个行业进行了大整顿”
“首先统一了标准”
“左县长，你是不是认为，统一了标准，乱象就会减少啊？”
牛斌盯着左开宇
左开宇说：“难不成没有减少乱象？”
牛斌点点头：“对，不仅没有减少乱象，乱象反而更重”
“之前的乱象是明面上的，可统一标准后，是私底下的乱象”
“很多药材商会制定一个比统一标准要高的标准，以此抬高中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