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厉鬼们眼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偶像是不是真的被我们吓到了？”
“呐呐呐，肯定是被你吓到的！我都说了，来演之前找王老好好补一补你那裂开的脑袋，你偏不！”
“这么看我的脸也太白了，早知道就扑点粉了”
厉鬼们以前相当喜欢在活人脸上看见恐惧的表情，因为它们打心眼里厌恶活人
可沈肆不同，它们喜欢沈肆
所以在看到沈肆展现出与活人一样的恐惧模样后，厉鬼们便开始担心是自己给偶像带来了这种不良情绪
可无论厉鬼们花多少冥币去修补身体，它们都已经没办法回到生前的模样
沈肆边跑边琢磨剧本的最后一段，思考着怎样演绎这一幕
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
沈肆跑到楼梯间，装作一脚踏空，身体失去平衡往楼下摔去
但这时沈肆的手腕被紧紧抓住
沈肆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对方因为背着光，面容看不清
不过很快，沈肆通过对方那紫色挑染认了出来：“苏同学？”
苏星浩确认沈肆站好之后松开手：“跟我来”
沈肆跟着苏星浩往前跑，他注意到外边的天气从阳光明媚变得有些阴暗，像是即将下大雨了
在失去暖色的滤镜后，那些贴在教室玻璃上的鬼脸显得更加阴郁惨白
沈肆感觉到无数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黏在他的身上
这一刻的场景就仿佛从阳间转换到了阴间
沈肆光是想想这转场就觉得很棒
沈肆看着眼前苏星浩奔跑的背影，在他所拿的剧本里，苏星浩这个角色并未提及
不过对方这个外形足以让沈肆饰演的角色无条件信任对方
沈肆看到苏星浩在一个房间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子写着“音乐室”
沈肆走进音乐室，门一关，似乎那些阴冷的视线也一同被隔绝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苏星浩走到钢琴面前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这里是我的地盘”
说完，苏星浩那双修长的手指就在黑白琴键上舞动起来
音符在音乐室中盘旋，听起来有一种既欢乐又诡异的感觉
沈肆没有听过这个曲子，不过自从演过苏星浩后，他对音乐的理解能力一下子强了很多
他能通过一首曲子感知到创作者的情绪
沈肆觉得这个曲风和之前直播时候听到的背景音乐有点相似，不同的点就在于这音乐听起来毫无攻击性
甚至让人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喜悦感
苏星浩在那里弹奏，沈肆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直到一曲结束，苏星浩抬头问：“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
沈肆由衷地赞叹：“很好听，有安抚人心的感觉”
沈肆借此将恐惧的表情收起
沈肆的剧本剧情已经结束，但导演没有喊停，看来是饰演苏同学的演员还有戏份
“这首曲子没有名字”苏星浩看着沈肆，“你能帮我起个名字吗？”
“我吗？”沈肆有些局促，他能感觉到苏星浩对于音乐的重视
起名这种事不该让一个外人来
沈肆看苏星浩的眼神很认真，想了想便说道：“如果是我的话，会把它起名为《守护》”
“守护……”苏星浩沉默片刻，点头说：“这个名字很好，是我想传递出来的情感”
沈肆也借此打开了话题：“你有想守护的人吗？”
“有”苏星浩盯着琴键，像是在回忆着，“我有很多想守护的人”
沈肆笑了笑：“那挺好的，他们听到你这首曲子一定会很喜欢的”
苏星浩此刻却并没有因为沈肆这番话展露笑颜
苏星浩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的冷风涌了进来
冷风让音乐室的温度骤降
四周的光线早已在两人对话间快速发生了转变
苏星浩站在窗边，正处于月光唯一能照过来的区域
冷白的光让苏星浩看起来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这时他开口说：“你不该来这所学校”
沈肆愣了一下，转而追问：“你知道？你也知道这学校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样？”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苏星浩按照剧本念着台词，他同样没什么演技
不过好在作为一名歌手，苏星浩的台词功底比普通人好，一开口就能将人拉进紧张恐怖的氛围中
沈肆的神情在这一刻，几乎是空白的，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同学们……”沈肆艰难地开口，“都是鬼吗？”
沈肆按照自己的理解直接说出了真相，他并没有像之前看过的一些影片的主角那样，去演不愿意接受真相的崩溃
倒不是说他们演得有问题，而是这只是一个广告，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