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领兵校尉的高喊下令,看守城门的门卒立刻开始合力关门,原本蹲在墙根等候雇主的一众镖师亦被城外的骑兵轰了进去
由于夏玄和高顺此时正站在树林边缘,便有禁卫看到了他们,随即冲二人高声呼喝,命二人立刻进城
听得禁卫呼喊,高顺多有紧张,转头看向夏玄,却发现夏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夏玄此时的确在急切思虑,这群禁卫一个个耷拉着脸,怒气冲冲,全无功成班师的欣喜,难不成他们此去万寿山并没有拿到那件厉害的法宝?
此外,禁卫将滞留城外的镖师也赶进了城池,这便说明他们并不知道要抓捕的是谁,唯恐目标漏网,这才有此一举
见二人一直站立未动,先前冲他们呼喊的禁卫便多有气恼,随即高声骂道,“说你们呢,聋了不成?”
夏玄只是看了骂人的禁卫一眼,依旧站立未动
看得出来这一众骑兵禁卫此时心情极差,眼见夏玄二人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先前喊话的骑兵伍长立刻调转马头,冲二人疾驰而来,“日你祖宗,活够了是吧?”
高顺虽然做过衙役,但衙役和禁卫全然不是一回事,见那骑兵策马的同时拔出了佩刀,高顺急忙冲夏玄低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进城吧”
夏玄依旧没有接话,那禁卫的恶毒咒骂令其怒气上涌,已然动了杀机
眨眼之间,禁卫策马来到,就在其挥刀欲斩之时,猛然看清了二人的样貌,确切的说是看清了夏玄的样子,夏玄当日独闯皇城时他就在城中,故此认得夏玄
眼见原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禁卫瞬间骇然瞠目,面无人色,高顺不明所以,再度转头看向夏玄
“你说谁活够了?”夏玄冷视那抖如筛糠的骑兵禁卫
“我,我,我没说你”禁卫汗如雨下
夏玄瞅了那禁卫一眼,没有再说话
“我不知道是你,别杀我,我上有三个老娘,下有八十岁的孩子,千万别杀我”骑兵禁卫语无伦次
夏玄原本还想趁机询问禁卫为何封城,眼见那禁卫已经被吓破了胆,便冲其摆了摆手,“走吧”
听得夏玄言语,骑兵禁卫如蒙大赦,急忙调转马头,策马回返
由于太过恐惧,误将已经出鞘的长刀当做马鞭,一刀下去,直接砍伤了马匹,马匹吃痛嘶鸣,挺身将其甩下了马背
一众骑兵禁卫原本都面向城池,听得战马嘶鸣纷纷转头回望,眼见同伴摔落马背,惊慌狼狈,随即又有几名禁卫策马来到
“别过来,他是夏玄”落马的禁卫惊恐示警,之所以示警不是为了保全同伴,而是担心同伴的鲁莽会惹怒夏玄,连累自己
听得同伴呼喊,几名禁卫立刻勒马,而城南的骑兵亦纷纷转头回望,待得看清夏玄样貌,无不倒吸凉气,亡魂大冒
前一刻城门外还是人喊马嘶,这一刻却是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虽然夏玄出道之前高顺便被府衙去了职,但他常年自城外蹲守雇主,免不得听到关于夏玄的传说,知道传授自己符咒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心狠手辣,法术通天的夏玄,高顺亦是骇然震惊,瞠目结舌
禁卫不向夏玄走来,夏玄便向他们走去,“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关门封城?”
听得夏玄发问,几名试图来援的骑兵禁卫面面相觑,不敢接话,最终一名胆大的禁卫颤声说道,“回世子,我们围城是为了缉拿贼人”
“什么贼人?”夏玄追问
先前回话之人此时正在为刚才喊夏玄为世子而懊恼后怕,唯恐朝廷事后追责,便心惊肉跳,不得继续接话
担心无人接话会惹怒夏玄,另外一名禁卫急忙接过了话头,“盗墓的贼人,一行四人皆为男子,为首之人秃顶豁牙,其他三人身形壮硕,皆穿粗布黑衣”
“他们盗了谁的墓?”夏玄再度追问
刚才接话之人本想出言回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随即转头看向旁边的同伴,刚才他们二人都回过夏玄的话,只有骑花斑马的同伴不曾开口,可不能让他独善其身,不然此人事后很可能会向官长告密
也不知那禁卫是迟钝还是装傻,一直呆坐马背,不曾开口
见此情形,另外一名禁卫只得低声提醒,“你说”
“哦,好,”那人回过神来,磕巴回话,“这四人不久之前潜入万寿山,盗走了木柯族前任族长的陪葬器物”
听得此人言语,夏玄瞬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骑兵回来的这么快,原来此去万寿山扑了个空,那件传说中的法宝已经被人抢先一步给偷走了
夏玄无心为难这几个已经吓破胆的禁卫,随即冲他们摆了摆手,后者见状急忙提缰转向,回归本部
夏玄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傻眼了的高顺,本想让他躲进树林,闪念过后感觉不妥,随后取出土遁符咒,带他瞬移进城
夏玄知道高顺住在何处,便选了他家门口现身,高顺何曾经历过土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