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相一直陪荣绵回到宫里,白侍卫等人都已退下,丁相方问,“殿下今日出行,是提前知会徐公府么?老臣看,并没有”
荣绵微讶,“当然没有丁相您怎么这样问?您是不是觉着遇着外祖母有些巧了?”
大殿下人并不笨,丁相再一次确定
丁相正色进谏,“殿下,是有些巧了”
荣绵不愿意往坏处想外家,含糊道,“可能就是凑巧吧”
丁相略欣慰的老心顿时给噎的不轻,丁相道,“殿下千金之体,偶遇外祖母没什么当年太.祖皇帝微服出行,偶遇了刺客您的曾祖母显烈皇后拼死相救,太.祖皇帝龙体无恙,显烈皇后却伤重不愈过逝了”
荣绵被丁相谏的脸上一热,丁相行一礼,“臣多言了”
丁相接了辅佐荣绵的差使,这又是今上万亩地里的一根独苗,丁相自然会用心倘荣绵行动都会泄露,那也太不将他丁某人放眼里了
荣绵心慈面软的性格,丁相心中有数,帝王仁慈不是坏事,却也忌优容太过
荣绵今日去郑公府的事在宫里不是秘密,可宫闱中事,并不会轻易传到外面这事从哪儿传出去的,荣绵隐隐有些猜想
外祖父的孝期都三年多了,依旧没有舅舅袭爵的旨意,母妃同他念叨过多次……这些,荣绵都是知晓的
荣绵觉着,外祖母也没恶意,无非就是想借机跟郑公府化干戈为玉帛
可要不查……
想想丁相说的话,丁相怕要不乐意的
“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荣烺背着手歪头看向兄长
兄妹俩去凤仪宫、麟趾宫定省,今日夕阳若云霞,荣烺没坐辇轿,荣绵便与她一道步行荣绵说,“没事”
“我看你都愁的眉心打结了”荣烺追问,“到底什么事啊?”
兄妹俩向来情分好,这也不是朝政事务,荣绵就与妹妹说了荣烺道,“这不用问,肯定是母妃宫里阿李说的,她是李嬷嬷的侄女,跟外祖母家走的很近上回我就警告过她,嘴巴再管不严,我就给她缝上”
荣绵道,“我猜也是她哎,你不知道,外祖母可怜的紧,连国公府的门儿都进不去”
荣烺说,“这有什么可怜的?”
“外祖母那么大年纪了,头发花白泪流满面,连娘家都回不得,不可怜?”
“这必有缘故皇兄你想,要好端端的,哪个娘家不愿意闺女回去啊”荣烺说,“这也不是秘密,都说因当年江南市舶司的案子,徐郑两家早翻脸了皇兄你不会给徐家做和事佬去了吧?”
“没我就问了问郑世子,旁的没说”荣绵道,“实在瞧着不是那么回事让外祖母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临门痛哭”
“有因才有果皇兄你就是心太软,看谁都可怜”荣烺跟徐家感情不深,她也没兄长这般悲天悯人
荣烺倒是说,“为这点小事,也不值得皇兄你愁眉不展”
“丁相特意为此进谏可处置了阿李,她是母妃的贴心人,我不想因此让母妃伤心”
“哎,看皇兄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个个都似阿李似的把咱们出行的事到处说,宫里就成筛子的再者,旁人看阿李向外传递消息不受惩处,以后个顶个跟着学,谁还将咱们放在眼里?”荣烺早看阿李不顺眼
“还有,你要不把这事办了,丁师傅得想,他一片好意进谏,你却不肯纳谏”
“正是”荣绵正为此发愁
荣烺给她哥来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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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事叫祖母知道,由祖母来办,母妃怕更没面子”
“你可别告诉祖母”三年前,母妃便受过训斥,罚了贵妃衔为个宫人,牵连到母妃就不好了
“所以叫母妃自己清理门户”荣烺道,“我是不会故意说,可也保不住什么时候不留心就叨叨出来”
荣绵看她,荣烺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看你这嘴也不严”
“那得分什么事为着个往外泄密的宫人,我还要给她保密?这样的人,留在母妃身边也是祸害”
“母妃不过是想知道些外祖母家的事”
“别让她瞎操心了,徐家现在没好事,净是让她帮忙的”
“原也是亲戚,能帮还是要帮的”
“那得看什么事公爵爵位,那是小事?必得经朝议,岂是母妃一两句话就能定的?”荣烺也听母亲絮叨多次,耳朵都长茧了
“我看徐家不走正路,外祖母就是想见你,正正经经的递句话进来,正正经经寻个地界儿,好好说话何苦要在郑公府门前哭哭啼啼,人家家里有病的起不来的人,多讨人厌啊”
荣烺一想这场景就心烦
“外祖母那肯定也不是一到就哭”
“没她这么办事的”荣烺给徐家下了定论,“皇兄你太心软了,就是借此利用你也说不定”
“那不能”荣绵断然驳斥妹妹,“你把外祖母、舅舅想成什么人了?”
荣烺不以为意,“我当然也希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