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突然趴在我肩上问我,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就是不来电
“我们难道不相配吗?”
又不是男生女生配,我在心里想着嘴上说:
“我们是天生绝配”
她笑了,说:“那倒是,我有貌,美貌;你有才……”
“蠢材”我接道
“我不吃辣椒”
“我爱好大蒜”
“我喜欢席娟”
“我也不讨厌”
“你是徐子陵”
“那你就是师妃暄”
“那我是人淡如菊,爱在窗台上摆盆绿菊的凌霜华”
“那我就是那个丁典,为了看你窗台上的***,甘愿入牢十二年”
我忽地想到凌霜华最终被自己父亲害死了,而丁典也中毒而亡,不由一愣
这时小眉还傻兮兮地抱着个布娃娃皱着眉头想还有什么可以说我一是怕她想得太费神,二来也并不觉得肉麻是很有趣的,于是总结道:
“最关键的是你有钞票,而我没钱”
她闻言大喜,连连点头翘起两手的大拇指排成一排,
“果然是绝配”接着一叹:“可惜没感觉”
我想小眉说的是对的
但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依在你的身旁,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你绝对是在包装一家上市公司,做做样子而已
我知道我的相貌是上好的绝缘体,但她常常于无意间流露出的娇憨之态却是常温下的超导材料
幸亏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不然我一定会很害怕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
过了几天,那个喜欢阴笑的大学同学又打了个电话来了,说出国的她又回成都了
于是我才醒过来,原来我是一个生活在过去世界的人
原来我所害怕的,只是忘了我是那个世界的人
可是若我能忘了我是那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是忘不了,还是害怕忘了呢?
就像哈利说的,他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头呢?
只是哈利最后也说了:“imisshelen!”
这不是学会忘记的问题,而是学会不去强迫自己记得的问题
而且我不敢想像,我们两个这么弱智的人也会有学会的一天
我想这些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与所有的兄弟喝完了壮行的酒,买好了去成都的车票,在车站前看着有些发呆的小眉
她忍不住说:“你真的要去吗?你还不死心吗?”
我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道:“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操心有很多事情,往往是我们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她也笑了,道:“你今天终于肯叫我丫头了”接着顿了顿,续道:“只是为什么今天要叫我丫头呢?”眼神中有些迷惑不解
我不作解释,往车站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
她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我的包,怯怯地道:“可以不走吗?”
我问为什么
她有些不豫,嚷道:“你老沉在那里面干吗,能当饭吃吗?你说xf是头猪,你以为你真是头猪啊!你有猪宝宝那么可爱吗?一头猪,浑身是宝,你呢?除了耍耍嘴皮子,还会做什么?吃我的花我的,现在还不知死活的跑到那个鬼地方去我不准你去”
对于她的表现,我好感激
我又笑了笑,把她的发缠在自己的食指上,粗声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记住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哟!”
我想了想,又说:“其实我离开些日子也好,免得你总是吃面条,那样营养跟不上,身材可是要变形的”
她也笑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哎,算了,你还是去吧看来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不可救药”
待我走出十几米,忽然听见她在后面喊道:
“你可不是一头猪,你比猪还胖”
我笑着摇头,结果发现车站的人都在看我
“……你意为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你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她还在我身后,反复吟诵着
我记起来了,这是白愁飞临死之前哼的两句废话
我搔搔头,心想,小眉真是一个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女子,可惜天生就是不属于我的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在我踏入车厢的那一刻,我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轻轻哼着:“我是一头小憨猪,过的很幸福,不想明天能吃什么,只把昨晚的剩菜牢牢记住,啦,啦,啦,啦,啦……过的不糊涂……”
成都是我曾经生活了两年半的地方当年我在那里时,我拼命地告诉自己的高中同学,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后来我离开了那里,我便拼命地说,那是一个终年看不到太阳,让人闷头闷脑的地方
等我回到了这里,才发现不管我怎么说,这城市还是像从前一样,淡淡的天,乌乌的云,灰灰的楼,安静的人群
甚至连去学校的公汽都还是那一路
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