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见屋里有人来,睁开了双眼,见到佐千千后展颜一笑,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她坐
瞥到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喜,转瞬间变换过来,对着陈息点点头
她这一表情变化丝毫没逃出陈息眼里,怪不得佐千千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
这女人果然有厌男症
那种清冷的眼神说不了谎
佐千千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陈息衣角,招呼他坐下,嘴巴凑到他耳边用小手捂住轻声道:
“对不起啊陈大哥,我不知道小姨请了郎中”
陈息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既来之则安之,待会郎中给小姨看完了病,自己打个招呼便告辞
闲着也是闲着,四下环视一圈,屋内很是整洁,家具有些少,显得很是空荡
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画的是山水,水平也就是刚入门的样子,字迹娟秀显然是女子所写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陈息看了一圈便失去了兴致,索性闭目假寐,思考着深山居所布局以及盐矿的开采
女子见陈息打量她的屋子,眉头皱了皱,好没礼貌的家伙
要不是千千带来的人,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等张神医为自己诊完了病,一定要督促千千,少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自己这阵子经常发病,没工夫看着千千,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疯,必须要好好管管,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
女子情绪有些波动,张神医放下搭脉的手,缓缓睁开双眼
瞧见屋里多了两人,丝毫没觉得意外,刚才他为女子诊脉时便听见了声响
碍于这是别人家府邸没有当场发作,他诊脉时最忌别人打扰,若是在州府,少不了一顿呵责
张神医有些不悦,没理睬别人,靠在椅背上,轻轻开口吐出一个字
“记!”
旁边小姑娘立即俯身全神贯注,手中毛笔轻点纸上
“弦数,情志不舒,肝郁化火,胆火上炎,循经上犯鼻窍”
“弦脉主肝胆,数脉主热,变现为弦数脉”
“诊,鼻渊病”
张神医边说小姑娘边写,一会的功夫便诊断为鼻渊病
又让小姑娘写了个方子放在桌上
“夫人,你患的是鼻渊病,症状很重,拿着这方子去开药,按时服用,三月后便会痊愈”
“在此期间,不许见冷风冷水,否则病情加重”
女子拿过药方,有些无奈开口:
“张神医,三月太久了,能不能开一副快剂,多谢您了”
张神医有苦说不出,鼻渊症很重,以自己的医术,也只能到这个份上了
“老夫这药方就是最快医治的办法,夫人可知那赵涌将你误诊为哮症,简直是贻笑大方”
女子知道他嘴中说的赵涌是谁,只能无奈摇头苦笑
赵涌虽然在白山县被称为神医,但怎能与州府的张神医相比
两人医术明显不在一个段位
仔细看了看药方,突然开口道:
“张神医,您这张方子中也有雪灵芝,此物......此物难寻啊”
张神医有些为难,他怎能不知雪灵芝难寻,只是这病只有这一种治法,若寻不到雪灵芝,病症越来越重,最后将危及生命
“那老夫也......爱莫能助了”
张神医摇了摇头,场面陷于僵局
一个有方子,一个没药
陈息笑了笑,他还以为这位张神医有两下子,果不其然,比那个赵神医强些有限
诊断是对的,确实是鼻渊,从他进屋看到女子的鼻子心中就有了判断
可鼻渊有很多种症状,女子这症状根本用不上雪灵芝,纯属浪费
治疗方向是对的,按时服用三个月也能痊愈
自己不是烂好人,不能什么事都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既然人家诊完了病,自己也没必要在这呆着了,示意佐千千赶紧打个招呼,自己就走了
还有一堆事等着办呢
可佐千千一听到雪灵芝,立即来到女子身前,拉着她的手兴奋道:
“小姨,雪灵芝我有办法,陈大哥是猎户,他答应帮我进山采药”
女子有些意外,经验丰富的猎户的确有能力进深山,可眼前这人
年岁如此年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
一定是借着猎户身份接近千千,博取好感后图谋不轨
“哼,我不知你为何接近千千,如若是想欺负她,你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女子态度很差,声音更加清冷
千千年岁小阅人不多,但也不是你这种无耻小人可接近的
女子第一眼就看不上陈息,此刻情绪起伏很大,剧烈咳嗽几声呼吸有些急促
“小姨小姨,你怎么了?”
佐千千吓坏了,连忙扶着小姨躺下,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陈息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