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欢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脸上满是落寞与受伤
筱莹劝道:“小姐,有时候您也得使使小性子,一味地委曲求全只会让自己更加受伤”
乔意欢只觉指尖刺骨的冷,“殿下就是喜欢我不争不抢的性子,我若是变了那和其他人还有什么不同?”
筱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那副落寞的样子也舍不得多说些什么了
她一转话锋道,“对了小姐,我听人说这邕州有个地下暗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要不我陪小姐一同去看看吧?”
乔意欢摇了摇头,“改日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只想回去休息”
筱莹点了点头,“好吧,那等小姐身体好些了我再陪小姐去”
乔意欢沉默片刻,“罢了,就去你说的地下暗市看看吧”
不知为何,她心底里突然很想去看看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绳子在拉着她一般,引诱她前去
筱莹道:“好,我陪小姐去那个地下暗市在城南,咱们去看看鲜!”
?
城门口,入了夜官兵燃起火把,乔挽颜给最后一个人打完粥后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鹤知羽一直没走,等着她一同回乔府
回去的路上,鹤知羽忽而道:“明日不要去城门口施粥了”
乔挽颜偏过头不解,“为何?”
鹤知羽不好直说,乔挽颜生的极好,如花朵一般在城门口施粥之时,许多难民都死死地盯着她,那种赤裸裸的视线他身为男子清楚知晓是何意味
即便有官兵镇守,但是那么多的难民,万一出现丁点意外都是不可控的
“听话”
京元眼睛睁的溜圆,这、这带着些许宠溺意味的两个字,真的是殿下对乔二小姐说的?
乔挽颜樱唇嚅嗫,“我不懂为何,但姐夫让我听话,我听话就是,姐夫肯定不会害我的!”
她说完忽而小跑到了鹤知羽的面前,将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
“我听爹爹说姐夫要去做的差事有些许危险,这是我娘小时候给我求的平安玉牌,我带在身上好多年了我把它暂时借给姐夫,希望它能保护姐夫顺利回来,这样姐姐也会安心”
乔挽颜的神情带着一丝杂念都没有的认真,犹如暖阳照在内心最深处,鹤知羽心弦悠然荡漾
他小时候,最期盼的就是有人能送他一个平安福
姝贵妃时常会亲自求来平安福给鹤砚礼,他羡慕的很,也向母后求取,可最后只会等来一句句的数落
‘不要将心思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好好读书,让你父皇高兴’
平安福,已经随着时间的增长,成了他的一个执念
可就在这么一个很寻常的日子里,有人送给了他
乔挽颜细细的捕捉他脸上的情绪,内心平淡没有一点波澜
童年时期的执念,稍加利用便会让他感动不已
只是可惜了,那玉牌是她上个月刚买的,她还挺喜欢的呢
鹤知羽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回到金家,回到房间里的只是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玉牌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
京元问道:“殿下,您现在对待乔二小姐好像很特别”
鹤知羽扫了他一眼,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于孤心中,最特别之人只有意欢孤只爱她,只会娶她为妻”
“乔二于孤心中,只是心爱之人的妹妹”
京元顿了顿,“可是属下总觉得,乔二小姐还是心中有您,并没有放下嫁给您的念头”
鹤知羽笃定道,“你一个没有成过亲的人懂得什么?她一口一个姐夫唤孤,岂会还对孤有想法?那岂不是疯癫至极?”
“不过就是个稚气未脱还有些小性子的小姑娘,她不是那种满腹心机之人,孤看人很准”
京元内心咂了咂舌,他没成过亲咋了,殿下也没成过亲
没准儿就有人喜欢这么玩刺激呢
他看从前的乔二小姐就挺疯的
?
乔挽颜回了府就让人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扔了,包括披风
她在外祖父家有一处属于她的房间,屋子里引入了汤泉,冬日严寒,在屋子里泡着汤池堪称享受
乔挽颜香肩外露,长发如瀑在水中荡漾雾气缭绕,犹如仙境
她看了看汤池边的紫鸢花,微微颦眉,紫鸢怎么还没有回来?
而另一边城南,筱莹带着乔意欢朝着之前听人说起的暗市入口走
只不过约莫还有百丈的距离,忽然就有四五个一脸凶相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迎面走来
筱莹心里有些害怕,搀扶着自家小姐靠边走,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呦,哪来的小娘子啊?长的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字啊?”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筱莹像是护崽子的母鸡一样怒斥
刀疤男冷笑一声,“装什么?这么晚不回家在大街上逛,能是什么好人?听话,乖乖的跟着哥儿几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