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心里默默祈祷,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姐何时受过那样的苦?她如今回想起来都万分后悔没有保护好小姐,以为小姐乖乖的待在那儿不会有事儿所以注意力都没停留在小姐身上
乔挽颜倒是不怎么担忧,有云瑶在那位神医是一定能找到的身上的残留的浅淡疤痕,也一定能去除
紫鸢又感叹道:“听说璟王因为擅自离京被皇上斥责关了禁闭,也不知道要关多久真希望能一直关到他回北冥城,这样就不会再有欺负小姐的机会了!”
上次小姐被璟王绑走她可是吓了一大跳,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没有陪着小姐一起去官驿
若是她在,小姐一定不会被人绑走的
更何况璟王把筱莹的胳膊斩断了一臂,疯起来万一伤到了小姐怎么办?一定要避免小姐和璟王的接触才行!
璟王是有封地的王爷,早晚都是要回封地的,她现在只需要默默期盼璟王赶紧回去北冥城
乔挽颜咬了一口蜜饯,慢慢悠悠应了一声,“说的也是,上次他把我抓走害得我准备良久的年夜饭都功亏一篑,简直是讨厌他还弄了一个人皮灯笼吓唬我,四年没见他怎的变的如此恶劣?”
“我虽然抛弃了他,但却也给了他那么多年的特殊对待,他应该知足的”
坏女人就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乔挽颜便是这样
遇到任何事儿先将过错放到对方身上,理所当然的觉得全世界都没有她自己重要,全世界都得被她踩在脚下
紫鸢狠狠点头,“小姐说得对,璟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完,她又有点担忧,“筱莹便是因为嘴贱得罪了璟王而被砍断了一条手臂,乔意欢要护着险些还被璟王杀了奴婢有点担心,哪天璟王一个不开心,出手伤了小姐怎么办?”
乔挽颜轻笑一声,波光潋滟的眸子满是不屑,“我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样对我”
她抬起瓷白的玉手欣赏着昨天晚上染的指甲,“你信不信我只要稍微对他花点心思,他便如同小狗一样重新对我摇尾乞怜”
左右人不在这儿,她过个嘴瘾谁能把她怎么样?
紫鸢点了点头,“奴婢相信!”
“本王不相信”
乔挽颜愣了一下,“我是不是饿的有点昏了头了?怎么还幻听了呢?”
紫鸢头皮一麻,“小、小姐,您好像不是幻听了.......”
她好像、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听见了璟王的声音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像是那门后有恶鬼一般,乔挽颜没来由的心都悬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人怎么会一而再的倒霉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鹤砚礼单眉微挑看着坐在八角凳上刚刚还在吹牛吹到天上去的乔挽颜
刚刚那番话,让他觉得乔挽颜不是大幽的,而是大幽是她的
墨萧扫了一眼朝着里面伸着脑袋看的掌柜和小厮,手一扬示意两人退下
掌柜心里担忧,害怕璟王一个不高兴真的在他这明月楼将人给杀了
乔二小姐可是他们明月楼最重要的客人,若是就这么死在了璟王的手里,他这明月楼一年至少损失一半的流水
更何况京城贵女在他这儿死了,肯定是要受牵连的
万一乔尚书不敢冲璟王发火,牵连他这明月楼,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事吗?!
掌柜一脸忧心忡忡,却又不敢进去拦着,只得焦急又无奈的带着小厮离开
“掌柜,咱们要不要去报官啊?”
掌柜瞪了他一眼,“报官抓谁?抓璟王还是抓乔二小姐啊?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的,你报官让官差来抓我啊?”
天子犯法焉与庶民同罪,那都是哄哄老百姓的场面话罢了
府衙哪里敢管皇室的事儿?
能管得了璟王的,也只有宫里那位
不过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条唯一的路也是白想
而彼时,三楼雅间内
乔挽颜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接连不断的倒霉啊?
鹤砚礼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世无其二的俊美容颜浮现一抹邪佞乖戾,仿若邪气横生的妖孽
他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那匕首的柄身乃玄铁铸就镶嵌着卷云花纹,开了刃的刀身弧线流畅深邃,似乎凝聚了无限的穿透力,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划破虚空
鹤砚礼微微转动手腕,那匕首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在他的手里炫目的回旋转动,肆意把玩着
他走到她的背后,微微倾身手中的匕首插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不巧,正巧插在了她刚刚喝过的茶盏中
一声异响,茶盏碎裂
乔挽颜咽了一下口水,耳边传来妖孽一般的声音
“本王刚刚不是说了,本王不相信如今一个字不吭,哑巴了?”
鹤砚礼话落轻笑一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