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闻言缓缓坐直身体,把翘着的大腿放下来,冲李阎扬起了下巴
“谁跟你玩玩”
说着,她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来,美目一瞪
“走啦,还吃”
李阎咂了咂嘴,也跟着站了起来,招呼侍者过来
“帮我打包谢谢”
茱蒂走下食船,跳上一艘海钓画舫李阎紧随其后
“去哪儿”
他开口问道
船漂浮在海面上,顺着水流荡漾而去,船舱里明黄色的灯光格外柔和
“漂着吧”
茱蒂摘下发卡,把头发倾泻下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李阎走进船舱,看了一个满眼
“你想讲的话,就刚才那些?”
茱蒂问道
李阎低着头:“看在我火急火燎去救你的份上,帮我个忙,我有个邻居……”
李阎说着话,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刚想抬头,温热的嘴唇贴在了自己嘴上
澎湃似山火
李阎反身把茱蒂压倒,耳边是女人银铃似的笑声
“我的话,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女人伸手勾住李阎的腰轻轻咬着男人的耳朵
“非常清楚”
她在李阎腰间拧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
“这种时候你都缩,以后唔要叫男人”
李阎怔怔地看着茱蒂,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咧了咧嘴,眼里有别样的涟漪
“你说的对”
说着,他埋下了头
黑夜的海面深沉而悠远,两条白色的游鱼划出水面,灵巧拂动的浅色鱼尾惊鸿一瞥,随即消失在水面溅起一阵微颤的涟漪,倒映出漫天的被揉碎的星点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
“你干嘛?”
女人的声音又羞又嗔
......
“尝尝我做的叉烧”
李阎围着围裙,眉目间有难得的温柔
阿秀一语不发
李阎扬了扬被绷带包裹的右手
“我都这么惨了,给个面子嘛”
顿了一会儿,女孩才问道: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有些私事要处理”
李阎把铲子扔进洗手池
“对了,办学的手续我给你弄好了等下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是你家的远房亲戚,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她愿意做你的监护人法理和情理,都比我合适“
“我家是逃荒过来的,点会有香港亲戚?”
“你阿妈走之前讲得,一定冇错”
李阎说的斩钉截铁
阿秀眼睛垂着
“你唔要觉得我年纪小就好骗”
一个明知道自己母亲已死,却可以做到恍若无事的女孩,一个十几岁,看见遍地破碎的尸体第一反应是拖进里屋,不要让人发现的女孩,怎么会好骗
李阎坐到阿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妈也希望你过得好”
女孩没有回应,拿起碗筷,默默地往嘴里扒饭
下午两点,穿着浅蓝色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女士皮鞋的茱蒂来到李阎这里
”冇想到娣姑一直在香港,直到去世我都冇见到她“
茱蒂眼睛红肿
“唔过她留下女儿,我一定好好照顾乖,叫茱蒂姐”
阿秀小脸蛋怯生生的,和在李阎面前时的缄默阴暗判若两人
好一会儿,她才在茱蒂鼓励的眼光下嘴唇翕动
“茱,茱蒂姐”
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
李阎不由得感叹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
“那小姑娘蛮有趣”茱蒂点燃一口女士香烟,枕着李阎的胳膊
“我让你认她是表妹,是希望她以后唔要被人家嚼舌根冇必要太迁就她,让她读完书就好”
茱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转过头好奇地看着李阎
“就算你伤了右手,也唔可能打唔过那个咏春小子吧”
在茱蒂看来,李阎能杀死那个盘着蛇的阿宇,这简直是非人类的表现,即使现在李阎告诉她自己能在香港礼宾府的顶楼干坏事,茱蒂也不会第一时间质疑
李阎歪了歪脑袋
历江宇的阎浮传承的确唬人,盘舞在身上刀枪不入的大蛇把子弹当糖豆吞的时候,任谁也会觉得这厮不可匹敌
但李阎不那么认为,巴蛇凶险,但历江宇的素质不高
甚至有些时候,身为宿主的历江宇的慌乱指挥,会抹杀巴蛇天生的猎食本能
加上宿主是巴蛇的最大罩门,还有必须在释放后两百米内活动的限制,这份超凡力量前景巨大,但现在并不是特别实用
人体自身的脆弱已经决定了生死一瞬的搏杀有太多的不稳定性
双眼,裤裆,心脏,脖颈,脊骨
两边人都是肉体凡胎的话,拳头可以砸碎对手的骨头就足够硬了,没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