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鸿消息很灵通,唐文风前脚刚回京城的宅子,他后脚就到了
“你要去定州?”
“是啊”
“定州如今可不是个好去处,比烫手山芋还不如那易老头儿可真不是个东西”崔鸿气道
唐文风也窝火,他原本打算的好好的,在京城教教书,研究研究他的稻子,过个几年等皇帝忘了自己这个拒官的无名小卒后,就辞职回家
现在倒好,直接被架上火烤了
“你和我说说定州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崔鸿生怕漏了哪儿,还让砚台回去把他爹给叫来了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说清楚了定州现在是个什么样
唐文风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崔兄,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家里人劳烦你看顾一二”
宁培安道:“说什么丧气话陛下派了侍卫保护你,能有什么意外”
崔鸿用力点头:“就是就是”他突发奇想,“要不我和你同去?”
“我还想靠你在京中给我传递消息呢,你凑的什么热闹”
崔鸿撇嘴:“行吧”
他想了想,又道:“你把砚台带走吧他功夫好,和你也熟,信得过平时若是有什么不放心交代下去的事,也能让他帮帮忙”
宁培安也说:“的确”
唐文风迟疑了下,点头答应了此去山高路远,没个几年是轻易回不来的身边有个信得过的熟人确实更好
“辛苦你要随我走一遭了”
砚台笑着说:“唐公子言重了”
崔鸿道:“现在得叫唐大人了”
唐文风撸袖子作势要揍他:“打趣我是吧”
崔鸿连忙躲到自家爹身后:“您看他张牙舞爪的,亏您和娘还夸他懂事”
宁培安哭笑不得
唐文风离京这日,宁家人都去送他
新平长公主拉着他有些不舍:“这一去怕是好些年见不到了你和砚台得多保重些,可不能苦了自个儿”
唐文点头:“您放心”
他大腿磨破的伤还没好,这次倒是因祸得福,可以坐马车,不用骑马赶路
崔钰:“砚台,保护好文风”
充当车夫的砚台用力点头:“大少爷,您就放心吧”
“唐小友,时辰不早,该上路了”关平升道
“我们走了,你们赶紧回吧,天冷”唐文风挥了挥手,钻进马车
关平升对新平长公主拱了下手,上了另一辆马车
砚台一抖缰绳,赶着马车走了
左右两侧是乾文帝派来保护唐文风与关平升的侍卫,他们对新平长公主行了礼,骑马跟上
等到一行人出了城门
崔鸿凑到他满脸不舍的娘耳边:“您放心吧,爹和大哥偷偷往他背包里塞了好些钱,我也塞了苦不着他”
新平长公主眼睛微微睁大:“给了多少?”
“他俩给了一万两我给了三千”
新平长公主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看来你们父子三人的私房颇丰啊”
崔鸿:“......”大意了
宁培安和崔钰瞬间对他怒目而视蠢死了!
出了京城,路上的雪因为没人铲,是越来越厚好在上了官道后,这种情况变好不少
天冷走不快,好在天色将晚时,一行人赶到了一个村子,避免了露宿荒郊野外被冻死
这村子离京城近,看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很有几分小心送来饭菜和热水就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一行人中,关平升年岁最大,但别看人年纪大,身体倍儿好
反而是唐文风这个正该火气旺盛的大小伙冻的裹着大花被缩在炕上
“你这身板子不结实,得练练”关平升虽然是个文官,可早年也去军营操练过,如今也保持着晨起锻炼的习惯不说一个打十个,打三个唐文风这样,那是绰绰有余
唐文风很无奈:“我已经有在练了”晨跑夜跑他都没断过,包括四不像的太极
其实比起普通人来说,他的身体已经算不错的了可架不住如今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
八个侍卫就不说了,禁卫军出身砚台暗卫出身,更是不必说关平升......唉,只能叹服一句老当益壮
这些人衬得他跟弱鸡似的
吃饱喝足,唐文风感觉活过来了
侍卫们把碗盘收拾出去,顺便去另两间屋子睡觉
这个屋除了唐文风和关平升外,只留下了砚台
一夜无梦
第二日难得的放了晴
问村里人买了些方便带在路上吃的饼子,唐文风他们继续上路
如此走走停停奔波了两个多月,才来到距离定州府城最近的江州府
如果说凉州是大乾最穷的府城,那江州就是大乾最富的不要怀疑,京城的确比不过这儿
大乾在服饰上没有太多限制除了龙纹独属于皇室外,其余的比较随意
唐文风他们进入江州后,能看见许多穿着绫罗绸缎的行人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