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眯眯的坐在上首,看见他们被请了来,伸手:“各位请坐”
马家家主还从来没被如此对待过,气愤道:“不知您请我们五人前来是为何事?”
唐文风道:“我想和你们几位聊聊贺松的事”
五家表情僵了一瞬
“本官早先听闻贺松与五位有私交,原是不信的可那大黑山上的匪徒们也信誓旦旦如此言说,本官为了不伤及无辜,不得不冒昧请五位前来还望勿怪”
马家家主冷笑:“那匪徒的话如何信得?大人莫听信诬言,冤枉了好人”
唐文风一拍桌:“本官也是这么想的”
五位家主心里松了口气暗自嘲笑果然年岁轻,没半点脑子
“不过呢,前些时日,本官无意中得到了一些信”
砚台上前一步,将一叠信放到桌上
唐文风拿起一封信打开,抖出信纸看了看,故作震惊:“哎呀呀,瞧瞧,这信中所说的梁匀,莫不是梁家主?”
梁匀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还有这肖震......”
唐文风打开五封信,在每位家主面前各放了一张信纸,一脸无害地看着他们
“几位可以解释一下吗?”
胆子最小的梁匀已经开始发抖,眼神飘忽地左右看
马家家主努力冷静下来,笑着说:“这些信做不得数,说不得是有人栽赃陷害大人万不可轻信”
唐文风点点头:“说的极是”他又拿出一封信,上头只有一个红色的印,“可是这上头有马家主的私印,马家主又作何解释?”
马家主脑子转的快起飞
啊,他想起来了!
这封信应该是他之前专门为了和贺松搭好关系给盖的印章他和下头吩咐过,凭借着这个私印能够在钱庄取钱
眼看五人脸色白的跟死了爹似的
唐文风又道:“本官想了想,几位都是遵纪守法的商人,定不会做出主动勾结官员之事想来是那贺松借着官职之便威胁于几位是或不是?”
现在哪还能不是,必须是啊!
也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知府,是如何拿到他们藏起来的密信
“大人明察,的确是那贺松要挟于我们,民不与官斗,我们无权无势,不得不从啊”
五位家主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唐文风皱眉,忙去扶他们:“几位快快请起,本官就猜到是如此”
“唉”他叹息一声,“可本官知道是一回事,那贺松攀咬你们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五人心中惴惴不安下,唐文风道:“他说他与你们暗中交易了十万两银子,关......”
“放屁!”情绪激动的肖家主忍不住脱口而出
唐文风默默地看着他
肖家主连忙道:“大人,草民不是说您,是那贺松”
唐文风复又笑了起来:“吓本官一跳”
他继续说:“这十万两银子已经在监察那儿记上,不久之后,等他腾出手来,怕是就要来寻你们”
到了这儿,五位家主要还不知道这位小知府想干什么,那就白活了几十年了
“我等愿将银钱补上”
唐文风作出惊讶的表情:“当真?”
“当真只望大人在监察大人面前为我等多美言几句”
唐文风满意地点点头:“一定美言,一定美言”
不得不说,大商人就是富得流油啊
定州这种地方也能肥成这样
从观鹤楼出来的唐文风带上十万两银票,美滋滋的回了衙门
十万两虽说不会伤筋动骨,可也不是小数目
五位家主是恨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拿唐文风怎么样,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
来日方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关平升听说他跑去敲了一笔银子,笑着点了点他,说了声滑头
唐文风心道这些证据可都是砚台和几位侍卫偷偷潜入那五家拿到的,这可是事实,他才不滑头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可以暂时扔到一边
他叫上砚台到一边
“砚台啊,你帮我个忙,帮我跑跑腿儿”
“大人尽管吩咐”
“你和王柯跑一趟易阳县,带封信给鲁疯子然后再去我家一趟,问我家里人拿些玉米,辣椒,野茴香的种子”王柯便是之前去村里接他入京的那个侍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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