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正要带着手下的人去找那头逃掉的老虎,却忽然感觉地面有些动静
扭头一看,就见十几头野猪朝着他们狂奔而来领头的公野猪一对獠牙仿佛带着寒光,到了近前,脑袋一仰,锋利的獠牙刺进一名躲闪不及的护卫腰腹
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几名护卫被接二连三冲撞过来的野猪撞翻在地,蹄子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
顺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就经常外出打猎,哪能不知道野猪的厉害
顾不得再抓逃掉的那头老虎,转身就要逃
恰在此时,一道黑影从林中窜出,尖利的五爪划出一道残影,落地后,眨眼间又钻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啊啊啊啊!!!!”
脸上一凉,一块面皮啪嗒落下,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淌下,顺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疼,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远处,放火吓跑野猪群的唐文风,崔鸿还有赵齐看着三步之遥外的黑虎,浑身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
黑虎用舌头撩了下嘴巴,收回盯着他们的视线,眯了眯眼睛,再度匍匐前进,准备偷袭顺王一行
唐文风拉了下崔鸿,崔鸿又拽了下旁边的赵齐,三人做贼似的往远离黑虎的方向爬去
爬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出现了两只爪子
三人头皮一麻,缓缓抬头
“嗷呜~”
看见牙齿爪子都不锋利的老父亲,包子激动的叫了声,大脑袋往唐文风身上拱去
三人提到嗓子眼儿的一口气吐出去,笑着揉了把包子
砚台割了衣摆,将头脸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见唐文风他们三人后,对他们指了指包子,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顺王一行
“去吧,小心些”唐文风道:“把大头救出来就行”
砚台点了下头,身形轻盈地窜出林间,如一头豹子般悄无声息接近在野猪群的冲撞中不小心落单的护卫
大头被拴在铁柱上,脖子上的铁链限制了它,逃不掉,被三头野猪围攻,身上落了不少伤
气的它不停地挣扎咆哮,爪子在地上挠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迹
就在一头野猪蹬着蹄子,准备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一块大石头重重砸在它头上
野猪被砸的脑袋一蒙,四下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大头鼻子动了动,耳朵抖了下,抬头往一个方向看去
一只手从树后伸出来,对它挥了挥
“吼!”
从它的吼声中不难听出喜悦
砚台阴了三个落单的护卫后,朝着大头跑来
与此同时,去偷袭被护卫护送着离开的顺王的黑虎也冲了出来
它一出来,瞬间拉走了围着大头的那三头野猪的注意力
看样子,两边是老仇家了
砚台趁着野猪被黑虎吸引走,跑到大头面前,取下了套在铁柱上的链子
脖子上的项圈要用钥匙才打得开,只能先就这么挂着了
“快走”砚台招呼大头
大头冲他叫了声,没走扭身就朝那三头野猪冲去,张开血盆大口吭哧一口咬在其中一头的脖子上,鲜血喷溅
砚台:“......”还挺记仇,和你家主人一个德性
有黑虎的帮忙,三头野猪没花多少时间就被大头咬死
它喘着粗气在原地站了会儿,撩了撩嘴巴上的血,凶恶的眼神瞬间重新变得清澈,迈开爪子朝唐文风跑去,不停拿大脑袋拱他
唐文风抱住它,有些心疼
奶奶的,他养了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打过,今天却在顺王手底下吃了这么多苦头
这个仇他记下了
另外一边,惶惶而逃的顺王一行只剩下十一个人
砚台阴死了三个,黑虎咬死了两个,剩下的都是死在野猪蹄下和牙下
顺王失血过多,已经有些不清醒
爬了好几次才爬上马背,脸色白的跟抹了粉
护卫们心有余悸的解开拴在大道边树上的马,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往京城飞奔
经过今日这一遭,短时间内他们都不想再到这个地方来了,更不想看见野猪或者老虎
不远处的山坡上,唐文风几人看着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转身离开
被砚台阴了的那三个护卫让他们抬到山林深处里扔了,那里头有狼群出没,最适合毁尸灭迹
做完一切,唐文风他们又在山上找了找,最后在一个坡下找到了摔晕过去的常武,这才下了山
车夫没去茶铺,找了个阴凉地儿等着,看见他们后,忙赶着车过去
唐文风让大头进车厢,又把昏迷不醒的常武送进去
一人一虎几乎占满了车厢,其他人便骑的马
好在砚台三人骑出来的马没有被吓跑,不然唐文风他们得腿儿着回城了
骑着马走了一段路,唐文风回头:“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我养不起第三头老虎了”
黑虎安静地跟在后面,听见他的话抖了抖耳朵,继续优雅地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