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块碎银
“我还有一点私房”
唐文风将钱抓到手里,塞进袖子:“去,把鱼捞起来,咱们晚上吃酸菜鱼”
赵齐和常武欢呼一声,一边喊着谢谢砚哥,一边挽起袖子捞鱼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一边喊着,一边敲响梆子
待他走过这条巷子,方一抬起头,就见眼前掠过一道黑影
“什么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逃跑,一道刀光闪过
更夫大睁着眼睛倒下,颈间缓缓淌出血,流了一地
几名黑衣人将他拖到拐角处靠坐着,转身离开
屋内,盖着被子看似睡得正熟的砚台突然睁开眼,屏息听着屋顶轻微的踩踏声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浑身上下穿戴完整
伸手拿过床侧的长刀,放轻脚步下了床,朝着打开的窗户边走去
隔壁屋子,几名黑衣人从窗外翻身而入,踮着脚慢慢靠近床边,拔出刀来,齐齐砍向躺在床上的“人”
刀一落下,他们心中就大喊一声不好,猛地转身
不知何时打开,或者从来就没有关上过的卧房门口,唐文风举着一盏油灯靠着门框,在跳动的灯火下,他表情有些神秘莫测
“让我猜猜看,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我猜,肯定不是顺王”
唐文风笑着道:“但肯定和他有关,是也不是?”
几名黑衣人没有出声,举刀就要劈向他
唐文风连忙后退,退出门外后,往旁边错了一步
砚台一刀劈向最前方的黑衣人,一脚重重踹在他心口
赵齐和常武从窗户翻进去,牵制住了一名黑衣人
唐文风不知从哪儿摸来了一把弓,时不时瞄准屋内的黑衣人放一发冷箭,给黑衣人添添乱子
一共来了五名黑衣人,一时半会儿竟然没能讨到好,反而还被砚台逮到机会宰了一个
唐文风啧了声:“别弄死在我房间里啊,死里头这不就成凶宅了以后大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砚台闻言,一把将还没彻底咽气的黑衣人丢出房门
唐文风蹲下身,拉下他的面巾看了看,发现没有半点印象又对人上下其手一番,什么也没摸到
“没有半点用,你可以去死了”唐文风起身,垂眸看着他,“下辈子学机灵点,别再干这种倒霉催的事”
黑衣人瞪着眼睛,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脚一蹬,咽了气
垂着的手忽然被蹭了下
唐文风侧头一看,是大头和包子
他摸了下兄妹俩的脑袋:“你们伤还没好,乖乖待着”
说完,他回头看向蹲坐在旁边的黑虎
黑虎和他对视着,半晌后,认命地起身
唐文风满意地笑了:“砚台,把人带逼出来”
很快,一名黑衣人被踹了出来
黑虎顿时将在唐文风那里受的气发泄在这名倒霉蛋身上
黑衣人已经是训练有素,面对猛兽时只慌乱了一瞬便冷静以对可惜黑虎战斗经验丰富,且吃过人类手中冷兵器的亏
在袭击的同时闪躲着,没多久就把对方快挠成筛子
唐文风松开弓弦,一箭扎在黑衣人后背心脏位置,算是抢了黑虎的人头
死了两人后,砚台三人压力大减,没过多少时间,就将剩下的黑衣人斩于刀下
他们还记着唐文风的话,没让人死在里面,在对方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把人拖了出来扔到了院子里
“你认识吗?”
唐文风问见识最多的砚台
砚台摇头
他离开皇宫多年,如今还认识的多是老人,新人哪里认得
“不过看他们的身手不像暗卫”
“那就说明他们不是宫里出来的?”常武道:“白天顺王让大人晚上别睡太死,会不会是他派来的人?”
“顺王性情古怪,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总觉得不是他”唐文风皱眉
砚台将黑衣人的面巾一一拉上:“不管是谁派来的人,大人还是找个机会和皇上说一声的好”
“我知道”
砚台不说他也会告诉皇帝老儿毕竟今晚这场刺杀,很大可能是因为他帮皇帝做事才招来的
他可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做了好事,即便不嚷嚷的全天下皆知,他也要留下到此一游
十月初十,天子寿诞
九十九响烟花放过后,宫门大开,前来参加寿诞的人依次进入
如南越西夷等国,前些时日来到大乾后,已经进宫参观了一番,后便移居到别院
其余不够格的,便只能今日才进入皇宫
唐文风今天依旧是礼部的人,领了个验证请柬的活儿干
送走一批人,又迎来一批
如此反复,很快就有些疲倦
一份请柬递到他面前
有些发困的唐文风接过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