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伸手抹了下,不甚在意:“没有大碍”
崔鸿打了个酒嗝,看向稳如泰山的恭亲王,喃喃道:“还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动手好歹也不会在寿宴上动手”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在今日动手”
“为什么?”
崔鸿不是很明白
举行寿宴时,城防是最严的,京城内巡逻也是最勤的,想要做什么,不应该错开这段时间吗?
不等唐文风回答,他又自个儿想明白了:“之所以选在今天,是想降低皇上的威信?”
唐文风点头:“嗯”
他看向淡定自若的乾文帝:“恐怕皇上也早就猜到了,如今这皇宫之内,怕是连只鸟都难飞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秦怀远缩在他俩身后,探头探脑:“既然出不去,那恭王等人又要如何造反?”
崔鸿嫌弃地看他:“你是猪啊,出不去,又不代表进不来”
秦怀远决定在得到答案之前,忍了
唐文风笑着说:“恭王他们应该早有准备,现如今,京城外怕是早已聚集了兵马”
秦怀远震惊:“无诏不得私自入京,他们......”
剩下的话不用崔鸿鄙视,他自个儿都吞回去了
都要造反了,哪还会听诏
“你猜,那天来杀你的人到底是派来的?”
刺杀第二天,唐文风就把这事和崔鸿说了,并且让他们一家也小心着点
“我本来以为是大皇子,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唐文风视线落到上方的皇后身上
崔鸿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了一跳:“不会吧”他小声说,“皇后被禁足好些时日了,外头的事她能不能知道都不一定”
“如果有人故意告诉她呢?如果有人故意煽风点火,说一些子虚乌有但会威胁到大皇子的事呢?”唐文风看向他,“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个在后宫扎根数十年的女人,手中究竟会有多大的权力”
大乾的皇后并不是那等成日里只知道拈酸吃醋,争宠斗艳的花瓶,她们可是能够凭借凤印调遣兵马的
往上数三代,也就是乾文帝的曾奶奶太皇太后,在当时的皇帝御驾亲征深陷敌军包围时,曾下懿旨调动兵马镇压了京中蠢蠢欲动的亲王
崔鸿有些懵:“我娘曾经说过,皇后是个好女人”
唐文风嗯了声:“但她更是一个好母亲”
一个好母亲,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做出什么,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大殿之中的混乱渐渐平息,两方人马泾渭分明,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你早就猜到了?”恭亲王缓缓起身
乾文帝抬眼:“你不也早就猜到朕知道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恭亲王扶额,“本来还想打你一个措手不及的”
他摊开手:“如今看来,咱们只能硬碰硬了”
“皇兄,你猜猜看,我的兵马此时此刻在何处了?”
不用乾文帝猜,一名禁军侍卫快步跑进殿中,对殿中的情况视若无睹,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皇上,距京二十里外,正有兵马在聚集”
乾文帝扫了眼微笑的恭亲王:“多少?”
禁军侍卫:“大约五万人”
乾文帝挥手示意他退下:“方相儒”
“臣在”
“下令关闭城门,让弓箭手准备”
“是”
恭亲王笑了笑:“皇兄,你难道就不好奇,臣弟为何能调动这么多人吗?这些兵力又是从何而来?”
“不外乎是策反,又有何好奇”乾文帝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快要被攻打的不是他
“早晚,朕会将你同这些逆贼一一处置”
恭亲王脸色沉下来:“逆贼?皇兄登基手中并无传国玉玺,谁是逆贼又如何说得清楚”
乾文帝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隐约带着嘲讽:“看来,你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还不知道朕找到了潘福海,已经从他手里得到了玉玺”
“什么?!”恭亲王脸色骤变
乾文帝故作苦恼之色:“让朕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他转过头:“皇后,你说,朕是什么时候将玉玺拿到的?”
皇后低垂着头:“臣妾不知”
“也对”乾文帝点点头,“朕并没有告诉你”
他缓缓俯身凑近皇后:“那你可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皇后眼睛蓦地睁大
下一刻,一双如铁钳般的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狠狠将她按倒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皇后惊呼一声,挥动的手打翻了众多碗碟,狼藉一片
恭亲王瞳孔颤了颤,有些不敢置信
“母后!”
大皇子惊慌地大喊一声,就要上前
乾文帝头也不回:“给朕抓住他!”
两侧的禁军侍卫立刻上前扣住大皇子崔锦
“你们母子可真是好啊,朕万万没想到,竟然养出了一对吃里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