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田伯晋先前被许青白贯穿手脚,之后又自己掏心窝子,取出心头血来进行血祭,然后又被自己召唤出来的鬼王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巴掌扇飞,最后,那鬼王被许青白体内飞出来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样的东西一口吞下
他同步受到严重的反噬
这一连串的打击,最终将他蹂躏成了一个泪人
他蜷缩在雪地里,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寸不疼,他受了很重的伤,既有外伤,也有内伤,如今气力全无,再也站不起来
而跟身上的疼痛比起来,哀莫大于心死,他低垂着脑袋,任由一颗颗老泪划过脸颊,显得颓废又萎靡
许青白这边同样也不好受
不知是不是武魄破体而出的缘故,他胸口处仍在隐隐作痛,腹中气血翻涌
他干脆继续躺在地上,静静调息
先前,许青白曾与那鬼王面对面,闻到过它嘴里腥臭无比的味道,随后,来不及许青白反应,自己的小金人张口就将那又丑又臭的鬼王吞入腹中
许青白内视,瞧了眼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安静盘坐在自己武府内的小金人,他自己心里却膈应得慌,就仿佛是自己将那鬼王活吞了一般,胃里隐隐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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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近,有一队骑兵戴雪而至
躺在地上的许青白扭头看了一眼,此刻完全放下心来,轻松地闭上了眼睛
骑兵队近前,队伍里当先一人,慌慌张张地下马跑了过来
来人动作飞快,蹲下身子,竟伸出两根手指头放在许青白的鼻子前,探查许青白是否还有鼻息
许青白一把将那人的手打开,没好气地说道:“有气...”
来人见状也觉得有些尴尬,乐呵呵地笑着,从怀里摸出那枚调兵的兵符塞进许青白手里,说道:“许大人,幸不辱命,援军调来了...”
许青白被后者搀扶着站起来,不禁气骂道:“邓驿丞,你这时间拿捏得...诶哟,疼,我说你轻点哩...刚刚好啊!”
这时,龚平和张监军听着外面安静了,也先后从车厢里面走了出来
龚平从后面拍了一把那邓驿丞的肩膀,笑着说道:“老邓啊,你这捡漏的本事儿,确实有十分的火候了啊!”
邓驿丞指着后面的一众骑兵骂道:“还不是因为他们,查验个兵符就耽搁了半天,我老邓是什么人,能做那些假冒伪劣的事儿?”
许青白倒不是真怪邓驿丞调兵来晚了,如果那鬼王没解决掉,来这一队骑兵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会白白葬送了他们的性命
许青白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远处躺在雪地里的田伯晋几人,说道:“既然来了,也别闲着了,把这些人都捆回去立功吧...”
邓驿丞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谈什么立功不立功,功劳都是许大人的,我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嘴上虽然这么说,邓驿丞手上却没闲着,立马招呼那队骑兵,亲自带头过去,将地方横七竖八,倒地不起的那几人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轮到田伯晋时,邓驿丞先是愣了一下,假装没有认出这位鼻青脸肿的郡守大人,反而用脚尖来回翻动了几下那张猪头脸,咋咋呼呼地吼道:
“你是何方宵小,可知单是截杀边军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真是肚儿也肥胆儿也肥,来人啊,把这头不知名的肥猪给我捆结实了,记得多用点绳子!”
身后一众军士蜂拥而上,他们可不认识什么郡守大人,也可以不认什么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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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收拾妥当后,押解回城
那一众大人衙役们,个个五花大绑,被扔在马背上一路上下颠簸
有省事的,还处在昏迷之中
有不省事的,嘴里开始咿咿呀呀地想要说话
对于这些不省事的,处理起来倒也省事
身边的那些军士们瞧见了,两个嘴巴子扇过去,就让他们乖乖闭嘴了
马车里,许青白靠在车厢壁上,小姑娘冯蜜贴心地替他捏着肩膀
那位邓驿丞倒没有再骑马,也跟着钻进了车厢里面来,与众人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幸亏这马车车厢够大,塞进来四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女孩,也不怎么拥挤,反而凑在一起,够暖和
许青白问道:“咱们这趟算没白忙活,这会儿大鱼小鱼都逮到了,大家合计合计,下一步该怎么走?”
邓驿丞赶紧摆手道:“当然是趁着这一队援兵还在,大摇大摆地去占了那郡守府咯,眼下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的,我那驿站太小,可装不下!”
张监军开口道:“刚刚我已经差人先赶去监军处和青平国送信了,监军处这边,肯定还得是委派我在此负责,想必青平国那边,也很快会派人过来料理了”
龚平有些崇拜地看向张监军,问道:“老张,咋的啊,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