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意识到了宋裕是在戏耍他,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本王哪里戏耍你了?”宋裕双手环抱,眼中闪着寒光,“你虽与本王同进同出,但斗鸡也不会,斗蛐蛐也不会,连逛个迎春楼都战战兢兢,本王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畏首畏尾之辈”
“你是大祁秦王,我是大越二皇子,论起身份尊卑,你也没有比我高到哪里去”宋裕毫不留情的话撕下了容晟伪装出来的温和,“宋裕,你这样戏耍我,就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你都开始打本王女儿的主意了,本王没弄死你已经是本王好脾气了”
容晟目光骤缩,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
身份尊贵之人哪个说话不是面子上和和气气的,可眼前的秦王却好像丝毫不顾及情面一样
容晟气的吹鼻子瞪眼,却也不知该如何回怼
只得气呼呼的离开了秦王府
屏风后,沈清平缓缓走了出来,“王爷,如今关于容晟的传言已经传到了大越,想必过几日他就要辞行了”
只见宋裕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等他辞行之时,本王会再送给他一份大礼”
另一边,容晟离开秦王府后,越想越觉得不忿,直接命人朝着皇宫而去
紫宸殿外,吴奇笑眯眯的挡在了容晟面前
“二皇子,皇上身体不适,不便见人”
“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皇上”容晟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起,秦王戏耍他,大祁皇帝不见他,难不成这父子两人是串通好的?
“皇上的龙体最重要,恕奴才无法为您通禀”
之后几日,容晟每次来紫宸殿都吃了闭门羹
眼见传言愈演愈烈,大越已经派人传信让他尽快返回大越,容晟已经成了一头燥怒的困兽
“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大越”
容兰听到容晟的话,脸上扬起了几分欣喜,“二哥,我不用嫁给秦王了是吗?”
“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了”
容晟的话让容兰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按照两国礼仪,容晟和容兰离开大祁之时大祁也理应设宴,可元祐帝一直称病,所以容晟和容兰离开的时候,竟只有一个礼部尚书相送,几个王爷一个都没有出现
“大祁竟然如此轻视我们”容兰气呼呼的开口
马车里的容晟一言不发,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秦王宋裕
他记下了
夜色降临之际,容晟一行人正准备寻一处客栈歇脚,可周围却突然有动静响起
“兄弟伙们,这些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车队”为首的人头上裹着布巾,朝着暗处吼道
瞬间,暗处几十个身影朝着马车而去
战况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容晟一行人每个脸上都挂了彩,当地的护卫才姗姗来迟
“二皇子,您没事吧”
此时的容晟有眼眶挨了一拳,模样看起来略显滑稽,声音似乎是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本皇子无事”
马车再次恢复了行驶
而那些裹着头巾的人纷纷扯下头巾,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他们得回去向王爷复命呢
容晟前脚刚走,元祐帝的身子立刻好了起来,就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
紫宸殿
“容晟那厮挨了好几拳,灰溜溜的离开大祁”宋裕大笑出声,“真让人畅快”
“沈骁昨日也跟朕说,容晟的纨绔之名已经快传遍整个大越了,他现在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向大祁讨要说法”元祐帝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打他孙女的主意?
没把容晟弄死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父子两人弄死容晟的意愿达到了高度一致
就在宋裕想要再次出口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皇上,平王府来人了”
平王府?
元祐帝蹙了蹙眉,“把人叫进来”
只见宋言峥的贴身小厮尤恩跪在地上,开口便是带着哭腔的声音,“皇上,平王突然昏迷不醒......王府里的大夫探脉后,说......说王爷快不行了”
瞬间,整个紫宸殿内一片安静
“吴奇,让梅知临去平王府看看,另外宫里也有一些药材,一并带去平王府吧”
元祐帝的声音夹杂着叹息
“父皇,那孩儿先告退了”
宋裕朝着元祐帝行礼告退,心里也直犯嘀咕
之前梅知临不是还说有治愈的可能性吗?怎么现在人就快不行了呢
秦王府
“自从郡主拿下魁首后,每日都有数不清的邀贴”抱夏笑嘻嘻的开口,“大家都盼着您能赴宴呢”
“女学的课业繁杂,夫子那边也有不少策论要写”宋时欢右手执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那些帖子,帮我拒了便是”
抱夏立刻点头称是
“对了郡主,这几日为何不见您练凌霄剑?”
抱夏脸上闪过一抹困惑,前几日郡主还对凌霄剑爱不释手,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