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当然,您请吧”富歇说着,侧身让开
毕竟他名义上只是个小警察,能在这儿看守内克尔,都要靠秘密警察的罗贝尔伯爵签发的许可
那高大军官向他颔首微笑,而后来到犯人身前,仔细看了看这位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男人,确认他就是内克尔,这才装模作样地在他身上搜了起来
“我们都搜过了,您放心吧,危险品和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富歇在一旁道
军官转到内克尔身侧,像是在检查他的套裤口袋,却凑到他耳边用非常快的语速低声道:“只要您什么都不说,三天内就会救您出去,然后去英国”
内克尔心中一惊,侧头去看那军官时,后者已经戴上手套朝门外走去:“没什么问题,后面的事儿就交给您了”
富歇待他离开,立刻将房门关了起来,向手下示意:“来吧,动作快点儿!”
“不,我需要得到判流放的承诺!”
银行业巨头们吹着彩虹屁,纷纷向奥尔良公爵抚胸行礼,心中皆是暗自庆幸,当初让他来做靠山简直是太明智了!
“为什么是你……”
“动手够快的”富歇露出冷笑,吩咐周围的手下,“去逮捕刚才送饭的人
“内克尔跟您也有过交易,为何您能如此轻松?”贝朗杰银行的老板朝他望去,“您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
一身朴素黑色外套的卡洛纳朝他随意欠了欠身,露出亲切的微笑:“内克尔先生,晚上好!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嗯,从两年前我被流放那时起吧”
……
“他中毒了”普洛斯佩尔道,“他现在还有一口气,不过已经说不出话了”
富歇朝里间比划了一下:“他们没事他们的食物都是我的人亲自送来的”
艾萨克伯爵从他的神态看出了什么,惊喜道:“您真的解决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疲惫地坐下,只觉得心烦意乱,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之前已经丢了舆论和高等法院的控制权,对军队的渗透也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而前功尽弃,如果再失去对金融的控制,那奥尔良家族百余年来对王位的挑战,就必然会在他这一代宣告终结了!
巴士底狱
“洛奈侯爵,您知道内克尔有多么重要吗?您知道如果他死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内克尔松了口气,望向地上的尸体,突然冷声道:“这只是你们用来算计我的骗局吧?”
奥尔良公爵将那纸条狠狠地撕成了十几片,扔在了脚旁:“这怎么可能?”
管家有些没搞明白情况,忙躬身道:“我这就派人去打听”
片刻,他抬头望向内克尔,再次微笑:“王太子殿下让我来做您的主审官内克尔先生,我的老朋友,是否觉得很惊喜?”
不,一定有办法的奥尔良公爵在外套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我还能动用什么力量……
内克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富歇急道:“苏珊和孩子们呢?!”
然而,审讯一直持续到天色渐亮,内克尔却几乎没怎么开口
那张纸条是他在秘密警察里的内应送来的,内容只有两句话:内克尔下午受审,没有供出其他银行
还在补觉的富歇猛地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弹起,几步冲进了屋子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奥尔良公爵向走廊示意,“餐厅在这边”
屋门被人推开,普洛斯佩尔走了进来,对富歇举帽行礼:“长官,送饭的那人叫卡尔拉,是个中尉”
只见内克尔痛苦地躺在沙发上,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有发黑的血液沿着他脸上的胡茬滚落在地摊上
后者颇为得意地举起纸卷着向屋里的众人示意,而后剥去火漆,缓缓展开
其他人见奥尔良公爵默然微笑,顿时弹冠相庆:“哦,上帝,您拯救了我们所有人!”
约瑟夫停住脚步,看向他道:“这段时间从巴士底狱大门的守卫,到厨师、清洁工全部换成我的人您手下的军官、士兵禁止靠近内克尔牢房百步以内”
只不过巴士底狱这地方现在已经成了法国人心中的一个痛点,更是常被用来污蔑王室他正好趁此机会搞些抓手,后面处理巴士底狱的时候就能容易很多
“啊?”洛奈顿时慌了神,“求您千万别这样,殿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奥尔良公爵反手将大厅的门关上,烦躁地来回走了两圈,不住地低声咒骂:“拉维耶尔这个蠢货,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下!”
“嗯,让我猜猜,这笔400万里弗的贷款您应该和贝朗杰银行签了两份合同”卡洛纳根本不理他,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大脑飞速运转着,将所有可疑的细节一一指出,并以自己多年的贪污经验进行推测,“您看,政府支出利息这里,虽然您进行了平账,但资金流向这里却留下了线索……”
内克尔颓然低下了头,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约瑟夫冷笑道:“还敢讨价还价?等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