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铺子很大,若不走他的关系,这铺子我也弄不成!”
余令认真的点了点头:“大伯我记住了!”
“你现在还小,等将来你大了些,等你跟着王员外再念两年书,我就去求谭百户,帮你谋个官缺,找一个铁饭碗!”
“嗯!”
“孩子你记着,这年头,这岁月,无论将来做什么,背后都少不了一个人,有人才好办事,没人活着都难!”
余令望着余员外,轻声道:“今早城门外?”
“去年通州发生了蝗灾,继而又大旱,疫病四起,人相食,如今皇帝已经几十年不管政事,这天下怕是……”
余令安静的听着
对于万历他还是知道一点点的,以为后面的大明乱只是崇祯乱
如今看来,这哪里是崇祯的乱
如今就已经乱了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余员外慢慢的给余令讲要怎么活,闷闷在余令的怀里安静的睡着
余令安静的听,这都是宝贵的经验
当驴子停住脚步,余令知道地方到了
抬起头,一个带着门匾的府邸出现在眼前,官员住的地方果然不一般
气派,豪气,还大
百户在大明是六品官,像锦衣卫这样的六品官,他手底下最少有一百人
但明朝是以文官为主的制度
所以,百户的实权当然不会有县令那么多
在门房的迎接下进了府邸,入眼的一幕就让余令有些始料不及
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的半大小子跪在雨地里
而余令见过的谭百户正坐在连廊下
怀里抱着一只狮子狗,脚边一个火盆,身边小桌上摆着各种小吃
谭百户在训子
听到门房禀告有客人来访,本来他还想避一下的
但一听是余员外来了,他连避都懒得避开
袍泽兄弟,有什么好见外的!
“余兄,你先等会,等我教训完这个逆子,咱俩再叙旧!”
余员外笑道:“这是怎么了这是?
哎呀呀,跪在雨地里,可莫把孩子冻出一个好歹来,多大的事情,也不至于这样啊!”
“多大事?”
谭百户猛的一下提高了嗓门,大声道:
“半月前偷我腰牌冒充锦衣卫去烟花巷子吃白食,害的我罚俸半年!”
余令突然知道为什么熟悉了
感情是这位爷偷了令牌,害的自己挨顿打啊
“原本以为有了教训他会改,这不,昨天晚上又去了!
今早竟然跟我说他要把那里的婊子娶回家!”
谭百户叹了口气:
“大兄弟,我好歹也是吃皇粮的六品官,不寒酸也不丢人,可家里出了这样的逆子,你说我咋办?”
谭百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闷闷抱起
坐下后捧着桌上的糕点,任由闷闷选择
至于余令他就斜着眼看了一眼
余员外闻言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谭百户是真的气,见余员外不说话,继续抱怨道:
“大兄弟,摊上这样的一个逆子,你说我有什么法?”
“父亲我是真的喜欢!”
余令觉得有些搞笑,低声喃喃道:
“这有什么难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把她收为义女不就好了!”
所有人:?????
余令发誓,自己的嗓门明明不大,可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可他忘了,谭百户是锦衣卫
能到这个位置的,那没有两把刷子别在腰间,让你坐都不一定坐的稳
谭百户猛地回头,望着余令突然笑了
“他娘的,这个法子虽然下作,但好使啊,来人啊,去把那女子招来,老子今日就来当爷爷”
雨中的半大小子猛的抬起头,愤恨的望着余令
这法子好毒啊,今后再去找那娘子,岂不是乱伦?
奇了怪了,他越看越觉得这小子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醒悟了过来,指着余令道:
“是你小子?”
余令闻言转过头,而在厂子的里的小老虎也开始在转动着脑袋
“小子,睁开吧,死不了了!”
在宫城边上的一间屋舍里,小老虎从晕眩中醒来
没有焦距的眼睛打量着陌生的一切,他想不起这是哪里
望着眼前一个带着笑脸的汉子,小老虎赶紧道:
“是你救了我么?”
这几日他一直发烧,直到今日烧才退
烧退了,也就代表着最危险的第一关扛过去了,剩下的就是调养
“醒了,来人,快去禀告干爹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快步离开
“这几日少喝水,记住少喝水
如果实在憋不住想尿,就去后面,后面菜地里有葱,找一段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