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凌云喜欢搜集奇珍异宝,巴结他的那些人也是投其所好,那只鹦哥就是牧凌云所豢养的,此鸟聪明,善语,经过特殊训练过,如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是用来窥探我们一举一动而用”
几人听了顾玄风的一番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如今我们必须在牧凌云之前找到瞿安,问出更多的线索”
顾玄风说着郑重地看着慕容英,“眼下局势复杂,你先救活她,其他的余下再说!若她真是牧凌云的人,我必不会留她”
慕容英闻言抬眸道:“顾公子说的话,到底算不算得真?若真到那一步,你动不了手,我可要帮你动手!”
顾玄风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若真到那一步,他也不敢确保自己不会真的杀她
慕容英瞥了他一眼,先是查看了霜月的伤口,又拿出银针来为人施针止血,再略一把脉,心中一震,甩手道:“内伤叠加外伤,神仙难救!”
内伤?难不成她此前身上本来就有伤?
他脸上满是愁容,急切地问道:“如何有内伤?到底能不能救?”
慕容英看过顾玄风,“就算能恢复好,也要数月辅以汤药细心调养才能大好!”
“眼看十几日后就是岁旦,我们快要去乾京,她这样如何能舟车劳顿?就算不回去,还要支使人来伺候她!”
“你只需先救她,剩下的我来安排!”顾玄风刚说完,就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刚刚他出来得急,并没有带上披风,又有些受凉
慕容英看了他一眼,又想着他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又来操心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虽是嘴硬,可到底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答应帮他救人
她将人移到厅中的屏风后面,又让下人麻利地收拾两间屋子出来
顾玄风被陈兴方岱扶在一旁的靠背椅上坐着,他心如火烧,焦急地看向屏风那处
心头还在想着刚刚慕容英说的话,他不过几日已经就要动身回京,如何安置人的确是个问题
眼下情形复杂,牧凌云前些时候联合丞相沈欢年联合上书弹劾冀王赵伟光,称赵伟光有谋反之嫌,沈欢年又拿出他私下拉拢权贵的确凿证据,恒帝就势将赵伟光贬至这莫州为郡公,剪除了不少冀王在暗中的党羽
沈欢年和牧凌云的这一举虽说也为他顾玄风扫了不小的障碍,但同样头疼的事又来了,高皇后一党一家独大,眼看恒帝又有立二皇子为储君的意思
若二皇子被立太子,局势更加艰险
顾玄风之所以过来莫州,最为主要的还是探察冀王的动向,因前些时日有探子来报说窥见赵伟光的人在仓州的灵雾嶂一带活动,不知暗中在筹谋什么
赵伟光虽被贬莫州,表面大势已去,可顾玄风知晓赵伟光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他还有更大的动作
如今年关将至,顾玄风在莫州的各项事务已经接近尾声,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杂事他也已推给了州县上去办
他已经有些期待回京的日子,最不妙的是不能带上霜月一道回去
慕容英看了他的面子上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来给霜月养伤
顾玄风就歇在隔壁,两处屋子的中间是相通的,随时随地他可以自由出入
慕容英的这间屋子地处郊外,四处空旷,简陋得很,到了夜里极冷,屋里烧了个大火盆也不顶用
窗户四处似乎并不严实,总觉的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
已经一整日过去了,床上的人自被慕容英看过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顾玄风也无心去歇息,身穿一件里衣用被褥将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人
后来实在是冷极了,才钻到了床上去
床里面的人早已经被处理了伤口,换了月白色的里衣,面朝着他侧身卧在床上
她的前后都是伤,趴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
她一头青丝遮住了半张脸,卷翘的睫毛安静地闭着,秀鼻挺翘,唇色红润
顾玄风慢慢地伸过手,将她脸颊的乌发缓缓地拨到耳后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清丽苍白的脸颊,当真是肌若凝脂,肤如软玉
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泛起了柔和的光泽,真是绝美的容颜,
坊间传闻她山眉水目,冰肌玉骨,有西施之貌,实是名不虚传
他的心头荡起了片片涟漪,恨不得将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
此等姿色他怎甘心会放她走,他不会放手
将她送去妓馆原本就是吓吓她,让她说出实情,毕竟瞿安的事她解释得清,那块玉她也解释不清
可是她性子刚烈,宁愿死也不交代任何话,顾玄风心里早已经动摇了,他怕,怕若是都是自己冤枉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此前的玉环一事,他就是真真切切地冤枉了她一回
他一面假意将她扔在风月坊击溃她的心里底线,一边派陈兴和方岱去查
玉的确是高婉柔的,但到底怎么到了她的手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