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刹那,霜月想到田子聪此前说的话,说顾玄风和三皇子勾结的事
听郎一舟这样说,霜月已经更加确认田子聪说的话了
她本来就在旁边干站着,这时候识趣地躬身退了出去
顾玄风没有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霜月虽是去了门外还是听见了两人的只言片语
“二皇子前不久刚被立为太子,表叔此前拒绝他,三皇子估计是急了,这才想通过接近表姑来拉拢表叔你”
“恐怕急的不是她一个”
“表叔是说冀王?”
顾玄风没说话
"赵宇差就差在出身上了
“他品行端正,的确是最适合继承大统之人”
后来两人又说了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三月的傍晚外面还有些微凉,她在外面的树底下来来回回徘徊了一趟又一趟
门外的陈兴和方岱也一同守着门外
方岱看着她不耐烦道:“不要再晃了行不行?晃得我头都晕了!”
霜月看了他一眼,置若罔闻,照旧如此
她讨厌方岱,方岱打她的那几鞭子她还记得呢!他不让她晃,那她非得晃,气死他
陈兴捂着嘴在笑
方岱气不过干脆背对着她
“不过长得像公子的恩人,横竖都是个空壳子替身,不过以色侍人!”
怕霜月听不清,方岱干脆回过身来说
霜月本不想和他计较,见他拿话呛人,不动声色地回击道:“替身不替身,公子喜欢我就行!有些人未必管得太宽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方岱听霜月骂他,气急败坏
陈兴见两人越演欲裂,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说了!”
方岱没讨到好处,又说,“姓牧的知道你在这儿,为什么不来要你,不就是畏惧公子,拿你讨好公子呢!”
霜月听他污蔑沈子卿,气得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不知拿来的底气,捡住地上的一块石子猛地扔了上去
石子也给力,刚好砸中了他的额头上
“哎哟!”方岱捂着额头轻呼了一声
影影绰绰的夜色中,霜月见他的额头已经淌出了血
方岱哪里知道她会真动手,马上扑过来,抽出长刀就要上前,“你还敢动手?”
霜月心中强烈不安,站稳了脚跟不曾挪动,她料定了方岱不过是吓唬他
陈兴见状急忙抱住方岱,“不可!她惹你可以,你怎能真的动手?”
“你看看我都流血了!待会我非得和公子好好说说”方岱作势要推开陈兴
“霜月姑娘,快走!”陈兴催她
霜月没动,因为她看顾玄风已经由屋里推门出来了,一同跟着出来的还有郎一舟
“为何在外面吵吵闹闹?”顾玄风的表情明显不悦
还不等方岱开口,霜月快步上前开口道:“公子,方大哥他说话难听,我才打了他!”
方岱辩驳道:“到底是谁说话难听?她还骂我是狗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
顾玄风用一种未曾有过的眼光审视着她,良久,冲着方岱道:“你进屋来,我有话要说!”
霜月看过方岱,故意抿了抿嘴唇
方岱气得厉害一直瞪着她,不情愿地跟着顾玄风进了屋一旁的陈兴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郎一舟就在她身侧站着,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他开口道:“几个月不见你好像和从前有有些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几个月你还好吗?之前的玉环一事表叔已经知道了内幕,知道他是冤枉了你”
霜月一愣,郎一舟是第一个问她她还好不好的
“我知道!”
“如今你找到了你哥哥,我为你感到高兴!”郎一舟看向她,表情真挚
“找到了又如何,不能相见也不能去他身边!”
“牧大人是皇后的人,公子本就与之对立”
霜月突然想到此前顾玄风说的皇后害死他父亲,便问,“他父亲真是别人害死的吗?”
郎一舟未置可否,转移了话题,“你身份敏感,在表叔身边往后不要提他父亲之事,也不要提那位牧大人!”
“身份敏感?这么说郎公子也不信我?郎公子和他到底在筹谋什么事?”
“不过是为求自保之事!”郎一舟看过她
霜月走近一步低声逼问道:“只有这些吗?还有什么见不得人……”
郎一舟听她说的大胆,慌忙地打断她,“霜月姑娘,不知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话,我听来的不会和表叔说,往后这些话万万不能再说了,恐招灾祸!”
霜月见他有几分不痛快,试探问道:“郎公子此前对于官场还有退意,怎么如今完全变了样子?”
她是怕顾玄风若出身会连累到郎一舟
郎一舟许久才说了一句,“人生在世,总有许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