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又看向自己父母
时海和楚琪都知道女儿急切地想要嫁给黎泽川,为了这个目的她做过很多努力,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甚至为了这段感情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今天黎泽川的表现实在太过差劲,时鸢瞧不出端倪,可时海和楚琪一把年纪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心里都很膈应不想同意这桩婚事,但又不想伤了女儿的心,都勉强点头
时鸢便更加大胆地去抓黎泽川的手,目光热切:“泽川,那我们一周后就结婚怎样?”她心底喜悦腾飞
可下一秒,手就被黎泽川无情甩开,嫌恶道:“别碰我,脏!”
短短四个字犹如一把寒刃刺在心头
时鸢脸上的表情寸寸凝住
时海更是恼羞成怒,拍桌而起:“黎泽川你别以为自己有两臭钱就看不起人,我女儿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心给了我,身体贡献给大众是吗?她倒挺博爱!”黎泽川语气满含讽刺,说完
候在门外的罗飞立马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当着时鸢和时家夫妇以及黎老爷子的面打开电脑
映在电脑屏幕上的是无数张形形色色的欢爱视频拼凑起的照片墙,男主人公无一相同,但女主人公只有一人,便是时鸢!
时海眼神好,一眼就瞧见了是什么,伸手猛地合上电脑
楚琪也臊地低下头,手在腿上胡抓
只有年事已高又严重老花眼的黎老爷子什么都没看清,慢慢悠悠戴上老花镜,命令罗飞打开电脑
时鸢羞臊得脸像被扇巴掌一样,火烧火燎站起身抢夺电脑未果,红着眼怒视黎泽川,崩溃地吼:“你没必要这样羞辱我吧?”
黎老爷子从这句话里大致猜到了电脑里是什么东西,又摘了老花镜
黎泽川嘴角噙笑傲慢地打量时鸢,低讽:“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忘本,既然这件事你不想提,那暂且过了!”说着,给罗飞摆了个手势
罗飞立马拿着电脑退到一旁
时鸢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自己寻欢的场面被她爸妈看见,这简直是世上最耻辱的事,她不乐意再待,提包就要走!
黎泽川冷声提醒:“急什么,账还没算完,你敢踏出这道门试试!”声音不温不火,但明显是在威胁
时鸢尽管气急败坏,但也不敢挑战黎泽川的权威,紧攥双拳又坐回去,但整个人如坐针毡般难受
黎泽川锐利冷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时鸢的脸,一件一件慢慢谈:“我们先说说五年前的旧账,在布鲁喀斯你雇凶绑架纪乐宁,这事你认不认?”
时鸢脸色突变,连手指都微不可察地颤抖了起来,五年前她因为这事和秦楚闹僵,这件事一度成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如今被黎泽川连根挖出来,她感觉脑子像被敲了一记重锤,毫无思考的余力,因为她分不清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秦楚泄密,脑子里一片混乱,以至于都无法反驳
黎泽川脸上怒意尽显,其实这件事是上次风齐玉领教完周蓉的真实面目后,泄密给黎泽川的,想让黎泽川对时鸢留个心眼
黎泽川一开始其实是抱有怀疑态度的,觉得应该是黎晔在背后捣鬼,被风齐玉误会,毕竟那会时鸢和纪乐宁才是第一次见面,黎泽川无法相信时鸢会将黑手伸向纪乐宁,但现在看着时鸢给的反应,一切都已经明了,黎泽川痛心又失望:“我都不知道你能如此恶毒,五年前没得手,现在又故计重施,连谋周蓉想把纪乐宁卖到‘库麦’(境外),库麦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法外之地!”
时海怒拍桌子,目眦欲裂为时鸢辩解:“你有证据吗就血口喷人?”
黎泽川失望至极,反讽:“你女儿做贼心虚的表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争辩之时
楚琪忽然浑身一软,知女莫若母,看着时鸢吓到惨白的脸,楚琪就知道这些事是时鸢做的,刚刚时鸢的艳照对楚琪来说已经是一记重创,现在知道女儿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她心口阵阵绞疼,手指着时鸢要说些什么,可还没发出声音,已经浑身瘫软从凳子上滑下,腿脚抽搐,脸色发紫
纪乐宁担心地上前照看,却被时海一把搡开
老宅有私人医生,但黎老爷子没有发话
时海担心妻子有生命危险,当下什么都顾不了,抱起楚琪就往医院跑
时鸢也跟着要逃
却被罗飞攥住手腕一把反拧在后背,钳制着推到黎泽川脚下
“账还没算完,你要着急走,留下一条腿后自便!”黎泽川居高临下怒视时鸢,眼底满是鄙夷和憎恶
时鸢浑身哆嗦,和纪乐宁对峙她还能做到死不认账,但面对黎泽川她犹如老鼠见了猫,彻底怂了,相识多年,她太清楚黎泽川的做事风格,从他嘴里说不出没有根据的话,今天事情能被翻出来,证明他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她不能再嘴硬,服软求饶:“泽川,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走了歧路,对不起,你别跟我计较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抖颤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