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只有在墙头的危机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才会选择这种打开关门,用骑兵冲击来减缓城头上压力的方式
在收到高览的信号的时候,张郃脸上的表情极为凝重
这才仅仅是凉州军的第一波攻击
背靠着壶关天险,城中守军充足竟然也被凉州军攻上了城头
凉州军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没有多余的废话,张郃将加载臂弯的头盔扣在头顶之后,就下令士兵打开了壶关西侧大门,随后跟随在其身后的千余名左右的骑兵便迅速的朝着关门外冲去
正午时分
烈日高悬
张郃横槊立马一手勒着战马的缰绳,长槊的槊锋划过地面上的沙土溅起火星,铁甲肩吞兽首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身后烟尘腾起,千余精骑紧随其后如同出闸的,猛虎
从西门冲出来之后,张郃便将目光放在了远处凉州军列阵的位置,扫视了一眼之后,张郃便举起了手中的长槊
“凿穿左翼!“张郃一声大吼,话音未落之际,胯下的战马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蹿出
铁蹄踏着地面上的碎石与细沙敲击发出闷声,槊锋寒芒在暮色中划出银弧
骑兵冲锋,三息百步
只是数个呼吸之后,张郃率领的骑兵便已经来到了城外凉州军列阵的位置
咚!
一声闷声响起
凉州军中持盾护在弓箭手外围的一名什长刚抬头,便见马上张郃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如铜铃,槊尖已贯入盾牌三寸
木屑爆裂的刹那,张郃腕底发力,竟连人带盾挑飞半空,血珠顺着槊杆血槽甩出扇形轨迹
“凿穿,凿穿,凿穿!”
一槊将面前的盾墙跳开了一个缺口之后,张郃便再次前冲
在其身后的骑兵呈楔形突进,铁甲洪流撞上枪阵时,张郃忽夹马腹侧身避过刺来的长戟,反手一槊洞穿一名凉州军士兵的咽喉
温热血雾喷在面甲上时,张郃眼底锐利更甚,乌黑瞳仁里映着远处麴义的旌旗
嗖!
流矢擦过兜鍪红缨,张郃头也不回地旋槊横扫,三个持矛凉州军士兵如割麦般倒下
远处,正在指挥着弓箭手对城头上的汉军连射压制的麴义很显然也发现了冲阵的张郃
“没想到这壶关当中还有这等猛将”
麴义的眼神微眯,看着骑马左退右进的张郃在军阵当中左突右进
“先登”麴义大吼了一声
随后在其身后的八百先登立马调转了方向
“大戟士何在”麴义又是一声大吼
军阵当中,又有人数不过千身着重甲,手持近丈长戟的士兵列阵
麴义还有高顺两人率领的这一万多凉州军,除了少数斥候还有传令兵之外,基本上没有骑兵兵种
但没有骑兵,不代表对付骑兵就一点办法没有
白马义从公孙瓒就是前车之鉴
这八百大戟士,还有先登营对付的就是骑兵
在麴义的指挥和带领之下,八百先登,八百大戟士便朝着张郃骑兵所在的方向冲杀而去
张郃正在杀的兴起的时候,忽然混乱的凉州军军阵开始了变化
堵在面前的凉州军忽然开始朝着两侧躲避
手持大盾的士兵提着盾牌在张郃率领的骑兵两侧组成了一道盾墙
将通向麴义的路彻底让开
张郃先是一愣,紧随其后就看到了迎面冲过来的麴义
一时之间心中震惊
凉州军能变阵这么快,可不是光是训练有素这几个字就能做到的
这事也容不得张郃多想
他带骑兵出关冲锋,就是斩将夺旗来了既然麴义自己送上来了,自然没有不一战的道理
随后张郃便朝着麴义的方向抬起了手中的长槊一指:“斩杀敌将!”
不远处,听到张郃喊声的麴义冷笑一声
随后身后的八百先登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半站,第三排直接将手中的强弩搭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膀上,形成了一个梯形
就在张郃率领的骑兵冲锋到还有五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一轮强弩骑射
纵马在最前方的张郃并没有躲避,因为此时身着厚甲,根本无惧箭矢
然而,张郃失算了
先登士兵瞄准的并非是马上的骑兵,而是骑兵胯下的战马
一轮三排齐射过后,张郃以及身后骑兵胯下的战马一阵悲鸣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两侧原本的盾墙当中顿时伸出了一根根大戟
戟锋旁边的月牙小支立马勾住了从马上摔下来的骑兵,然后朝后快速拖动
随着盾牌的开合,被拖入盾牌后的士兵立马发出了惨叫声
从马上甩落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张郃立马大惊失色
而阵前的麴义则是一阵大笑:“就这点本事吗,比起那公孙瓒还不如!”
张郃刚要起身,就发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