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欺骗我……”
汤若望面如死灰,浑身如同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着
他嘴里虽然说着不相信,实则内心,却处于崩溃的边缘
火候还不够……云逍露出和煦的笑容,继续努力
“汤若望神父,不,约翰·亚当·沙尔·冯·白尔神父,你想知道,耶苏会将来是什么下场吗?”
汤若望再次骇然,死死地盯着云逍
“因为耶苏会,导致天主教世界的失败,因此被西方认为有原罪”“再过一百多年,也就是西元1755年11月1日,葡萄牙里斯本大地震”
“耶苏会在地震中遭受重创,天主教世界认为,这是天主对耶苏会的惩罚”
“欧逻巴各国,纷纷断绝和耶苏会的关系”
“最后耶苏会被法兰希强行解散,耶苏会,就此身死教灭!”
“而你和你的同伴们,则被西方世界,钉在了耻辱柱上,永世受人唾弃!”
一番话
彻底击溃了汤若望,满脸绝望、惊恐:“你怎么知道,你是魔鬼,你就是撒殚!”
“尊敬的神父大人,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云逍俯视着汤若望,如同是天主,在俯瞰一只可笑的蚂蚁“传教士在大明的阴谋,原本可以得逞”
“然而因为你昨天的一次拜访,让我洞彻了天机,知道了你们的所有阴谋”
“耶苏会在大明的传教士,连同你们多年精心培植的党羽,马上就会被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并且因为你,让大明皇帝找到了合理的借口,顺势将东林党、复社等毒瘤,全部铲除!”
汤若望的内心崩溃面积,成倍的扩大
“你们西洋传教士的所作所为,将会促使大明从困境中崛起,重新回到世界之巅”
“大明的日月龙旗,将会插在东洋、南洋,乃至欧逻巴、美洲,直至插遍全世界!”
“非常感谢你们,让东方巨龙提早觉醒,全世界都将大明的龙威之下,顶礼膜拜,瑟瑟发抖!”
云逍的语气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豪气云真人一时豪情来了,犯了中二病
这番话,却成了压垮汤若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死死地强撑着,咬牙说道:“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惩罚一个人,不是毁灭掉他的肉体,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这种东西,我们道教叫做道心,你们天主教,叫做信仰”
云逍满脸笑容,透着春天般的温暖
噗!
汤若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紧跟着一头栽倒在地上,口中兀自低喃:“撒殚,东方撒殚……”
云逍心头的怒火终于得到发泄,心情大好起来然而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汤若望,他又有些不甘
朝外面的东厂番子招招手
“云真人,您有什么吩咐?”
“把他给弄醒,用参片吊着命,千万不要让他轻易死了”
云逍很郑重地吩咐了一句,然后飘然而去
牢房外的东厂番役们,看着他的背影,无不后心阵阵发凉
不愧是神仙!
连整人的手段,都是这么高明
与云真人的手段相比,东厂的那些酷刑,简直是弱爆了
可这么高明的手段,怎么也学不来啊!
云逍走出厂狱
王承恩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云逍走了几步,忽然说道:“让曹化淳,把皇帝近一个月的起居注,送到吕祖宫去”
说完,他大步而去
王承恩一愣,随即欢喜起来
……
尚膳监,直房
屋内愁云惨淡
曹化淳坐在首位上,满脸阴鸷,双眼布满血丝,嘴角起了几个水泡
他虽然是个太监,却一直把自己视作读书人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喜形不露于色
像这种失态的样子,以前从未有过
皇宫出了谋害皇帝的大案,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这次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况且陆荩臣以前还是阉党,本应该早就对他有所防范
说一千道一万,一个忽视皇帝安危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更为糟糕的是
陆荩臣是在云逍的指点下抓到的
因此功劳算不到曹化淳的头上
如今凶手抓到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陆荩臣已经被拷打的奄奄一息
却始终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就意味着皇帝身边的危险,依然没有排除
这怎么跟皇帝交差?
更为要命的是,王承恩那边可谓是大获丰收
皇宫里却是毫无进展二者一对比,皇帝能不震怒?
皇帝雷霆之怒下
丢掉司礼监掌印的位子,都是轻的,掉脑袋也很正常
“三位再仔细推敲推敲,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留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