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人
月色如水,树影婆娑,簌簌吹落的梨花瓣好似春夜落雪
花影里,青年负手而立,绯色锦袍衬得他金相玉质秾丽清艳,眉眼间却似凝结了霜雪的枯山野水,剪影犹如一把沉冷危险的狭刀,稍微触碰,便会削骨断肠万劫不复
闻星落垂着眼帘,沉默地福了一礼
顶着那道冰冷摄人的视线,闻星落主动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撺掇四哥哥参加演武比试如果他没有参加,今日就不会受伤”
谢观澜的目光愈发冷漠,一字一顿:“你也配称呼他哥哥?你利用他对付闻如雷,你安的什么心?”
闻星落依旧低着头,指甲深深刺进了掌心:“我不知道塔楼会塌”
明明前世那座塔楼好好的
怎么谢拾安一参加比试,塔楼就塌了?
“蠢货”谢观澜声音极冷,“你以为就你知道四弟骑射功夫了得,你以为就你希望他不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闻星落一惊,抬头望向青年
少女从这句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别的意思
镇北王府的人知道谢拾安在骑射方面颇有天赋,只是碍于某种原因,无法让他参军入伍建功立业
她不禁联想起谢观澜在白鹤书院遭遇的事
电光火石之间,她又想起了前世谢观澜拥兵自立反了朝廷的事
她眉尖轻蹙:“有人……要对付镇北王府?”
不仅仅是对付谢观澜和谢拾安
而是对付,整座镇北王府
那么去年金味斋横梁断裂的事,是否也不是意外?
那人似乎不希望镇北王府后继有人
于是谢观澜故意“养废”谢拾安,好叫那人“放心”,以此来保护谢拾安
是……天子吗?
闻星落后知后觉,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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