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的合法权利”霍知舟不紧不慢,眸光深邃,“哪里来的无耻”
姜软张了张嘴
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站在有道理的那边来反驳她,以此让她无话可说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解决这个事,如果不能……”霍知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可能会见到你口中的无耻”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可以利用一切手段
哪怕因此让她厌恶自己
“你一直不喜欢你爸妈,但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儿跟他们很像吗?”姜软换了一条路,试图说动他,“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霍知舟垂在双侧的手滞了滞
好一会儿后
他才回答:“或许是”
“我只是跟你离婚,不会让你看不到岁岁”姜软又说,她很清楚硬手段她比不过他,只能通过各种言语来说服他,“也不会在他面前说你坏话”
“不离婚从来不是因为他”霍知舟开了口
姜软眉心微蹙
霍知舟视线落在她身上,细细描绘着她的每一寸皮肤,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不理解,疏离,厌恶等各种情绪,唯独不再有当初的爱
越是这样,他越想将她留下来
“只是因为你”他重复了以前说过的那句话
姜软红唇动了动
心里深处掠过无数种情绪
有复杂,有被一次次坚定选择的暖意,可更多的,是对逃离不掉这段婚姻的恐惧
若没有苏安然,没有说过那些伤她自尊的话,在他们吵架过程中他说出这句话,她可以原谅一切抱住他,告诉他不吵了原谅他了
可现在……
“可我累了”她的情绪渐渐平息,“我没办法忽略之前发生的事,更不能接受你要照顾苏安然一辈子”
霍知舟的心被猛地一刺,深黑的眸子浮现落寞
“离婚的决定我不会改,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跟我去领证,我也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告诉你我的决心”姜软心里同样不好受
霍知舟看着她沉默着没开口,那双眼睛里藏了太多情绪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姜软说完这话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间,留霍知舟一个人在那里
空旷的走廊上,姜软走得很慢
她的状态比起霍知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那个地方酸涩难受,五味繁杂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脑袋
“嘭!”
她撞到了墙
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她精神恍惚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转身朝她跟薛浅她们的房间走去,情绪很是低迷
“姜软?”看到她回来,另一个人很是意外,“薛浅不是说你朋友来找你,你不回来吗?”
“出了点儿事儿,回来了”姜软声音很浅
同事:“?”
同事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太好,开口问了句:“跟你朋友吵架了?”
姜软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处
“没吵架”她躺在沙发上,脑子里莫名奇妙放映以前霍知舟逗她欢心的事,她试图将那些换成这段时间的事,但酒精控制的脑子不听她使唤
“那你怎么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同事也不知道是纯关心还是纯八卦
姜软看着虚空想了一下,没经过脑子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他得了绝症,快死了”
薛浅:“……”
不在场的霍知舟:“……”
同事啊了一声追问得了什么绝症,姜软没回答,以很累为借口回房间睡觉了
毫无意外,她失眠了
整整一晚脑子里放着的都是过去她跟霍知舟快乐的点点滴滴,她想转移注意力想点儿其他的,但和之前一样没有效果
她开始怀疑酒被霍知舟收买了
直到快天亮酒劲消散的差不多,她才一点点陷入沉睡
“姜软,咱们该去霍氏集团了”薛浅一个劲儿的叫她,“快起来”
姜软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的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都透着不舒服,但还是逼着自己起床洗漱
半小时后
她跟薛浅打车朝霍氏集团去
另一个怕等姜软会迟到提前打车走了
“昨晚的事谢谢你”姜软看着薛浅说道,昨晚她没有彻底断片,对于那些事儿都有印象,“等回京州,我请你吃饭”
薛浅没跟她客气:“我要吃肉”
姜软:“管够”
简单一番对话后,两人陷入沉默
见薛浅和之前一样,姜软抿了抿唇试探性的:“你不怪我一直瞒着身份欺骗你?”
“这有什么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况且身份属于自己的隐私,告不告诉是你的自由”薛浅在这些事儿上三观非常正
姜软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薛浅又说:“你不想说,想来是不想让人觉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