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有马车
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眼神飘忽而焦虑,对任何事都没有疑问
比如说,丫鬟香苒为何能提前备好马车等候?
“大小姐,就在前头”马车停下时,香苒指了绸缎铺子,对骆宁说
骆宁撩起车帘,瞧见了一间绸缎铺子,名叫瑞锦阁
半下午,尚未到歇业时间,门板却上了一半,像是临时有事休业半日
“这铺子半下板了,今日还做买卖吗?”骆宁一边说,一边下了马车
丫鬟香苒搀扶她:“方才老夫人和大少爷来的时候,还没有下板只是老夫人和大少爷在楼上的雅座,小伙计不给婢子上去”
骆宁走到了门口
有个小伙计迎出来:“贵客买东西?您明日再来,掌柜的家中有喜,今日歇了”
骆宁疑惑看向香苒:“老夫人已经回去了吧?”
小伙计听闻此言,笑着答了话:“您是骆家的人?那是亲戚这间铺子东家是白小姐”
香苒立马说:“这位是骆家大小姐”
小伙计恭敬行了一礼:“老夫人还在楼上,她老人家与一位绣娘聊得开怀,还说要给大小姐做陪嫁衣裳,要从咱们铺子买绸缎
这不,掌柜的推说家中有喜,半关了门,只做老夫人这单大买卖大小姐快请进,您也去掌掌眼”
骆宁迈入了绸缎铺子
小伙计客气请了她上楼
楼上只三个雅座,专门接待贵客的
他请骆宁坐下
骆宁微讶:“我祖母人呢?不是说在楼上?”
“可能在库房”小伙计道,“方才老夫人还说要去库房看看存货”
“我也去”
“您在这里稍等,小人替您去看看要是跑上跑下的,又错过了,咱们这铺子两边都有楼梯上下”小伙计说
骆宁不耐烦:“怎么一回事?我祖母与大哥到底做什么去了?”
小伙计:“大小姐,小人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小人下去替您看看您坐,小人给您沏茶”他说话的功夫,手里匕首滑落
骆宁很惊慌着急:“我要去找祖母”
她看似很慌乱,小伙计还想要安抚好她,免得她发出更大动静时,骆宁倏然一扬手
用手帕包裹着的一把生石灰撒向了小伙计
小伙计没提防,眼睛刺痛,眼前一片模糊,当即挥动袖中匕首朝向骆宁砍去
骆宁软鞭垂落,一鞭击向他面门,快速闪身到了他身后,用长鞭卷住了他脖颈
小伙计奋力挣扎,到底不是专门的杀手,他的灵活有限,又没提防骆宁三次偷袭他,他慌乱中匕首脱了手
骆宁头上金簪,刺向了他脖颈
待他不动,骆宁立马走到窗边,两边查看
秋华在绸缎铺子前窗的隐蔽角落,打扮成老妇模样,朝她挥挥手
骆宁立马撕了绸缎,包裹住自己头脸,小心翼翼下楼
前门已经上了板,空无一人
骆宁是个娇滴滴千金,小伙计则是二十来岁的男人,又是有备而来,对付骆宁很容易
防止人多眼杂,不好善后,办此事的人越少越好——这也是骆宁的推断
果然,大堂里没有留人防守,骆宁只下了一块门板,悄无声息挤出去,跑到了对街,与秋华汇合
秋华紧张得掌心都是汗:“大小姐,您怎样,可有受伤?”
“我无碍”骆宁很镇定,丝毫不乱握住了她的手,“你的事办得如何?”
“依照您的吩咐,食盒放在绸缎铺子的角落处”秋华说,“我进去的时候,铺子里还正常营生,有不少客人,无人留意到我”
骆宁颔首
秋华还是后怕:“大小姐,您不可如此冒险下次叫婢子替您”
“我不露面,就引不动背后的人哪怕吃饭也可能被噎死,任何事都有风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骆宁道
秋华:“……”
大小姐好像变了
从前急躁,而后哀伤忧郁,现在沉静而果敢
太勇猛了,无所畏惧只是她平时藏得很好,又贞静温柔,不太看得出来
“快些,咱们藏好,别临时再生变”骆宁说,“秋兰和孔妈妈的事办得如何?”
“她们给了衙役银子,又抬出‘雍王妃’,衙役们都在后街等着”秋华道
骆宁点点头
她与秋华悄然离开
骆宁回到了镇南侯府,询问门房上的管事:“老夫人可回来了?”
“早已回来,大小姐”
“谁护送她回来的?”骆宁又问
“是表小姐”
骆宁点点头,去了趟祖母的院子
从门口走到西正院,夕阳低垂,落日最后余晖浸透了天际与庭院,树木染上了灿红霞光
祖母很不高兴
骆宁上前:“祖母,今日回来得晚”
祖母握住她的手:“很不对劲,我心里乱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