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他已经受了伤,不能再添新伤了
侯夫人跪下了:“娘、侯爷,阿寅他从小顺风顺水,没有受过太大波折
此次他被人栽赃诬陷,又入监牢,我看着他的模样,是惊吓过度,有些失心疯了”
骆寅不顾身上疼痛,从里卧冲了出来,只穿着亵衣裤,大吼大叫:“我没有疯!”
他几乎要对着侯夫人怒喝,“我没有失心疯,是骆宁害了我!”
“大哥,我怎么害你的?”骆宁厉声问
骆寅一怔
白慈容一直都在厅堂等候,安静站在角落此刻她走出来:“大哥,你好好休息姑姑也别太担心”
“他只是有点疯了”侯夫人哭着说
光影重叠,骆宁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她也有过这样无法辩解、满腹愤懑与委屈的时刻,她也是被白氏与白慈容冠上“失心疯”的帽子,无法脱身
她也像此刻的骆寅,不停叫嚷她没有疯
可谁在乎?
骆宁看着白氏
前世,白氏说骆宁失心疯的时候,是笃定从容、优雅高贵,装出来的那点痛心,实在肤浅
而此刻,她面颊苍白、身子颤抖她的痛苦是深邃的,直到骨髓她说出骆寅“失心疯”,来替他逃脱,是在剜她的心
剐肉剔骨之痛,此刻白氏和骆寅应该都尝到了
骆宁觉得自己的灵魂,再次得到了一点安宁与平静
骆寅说得对,血债要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