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春芝死了她怎么就死了?”骆宥哭累了,喃喃说
从骆宥记事起,他身边就有樊妈妈和春芝
春芝那时候也才七八岁,小小瘦瘦的,被父母卖到骆家做丫鬟
她被安排在少爷院子里端茶递水
他们一块儿长大
春芝总说,等少爷将来得了功名,给她讨个诰命
他们似乎都不知怎么讨诰命、如何要诰命,反正就那么说着,因为之前有军功显赫的大将,给他的乳娘讨要过的
骆宥不把这话当真,他没这么大出息;春芝也没当真,有时候樊妈妈念叨叫骆宥练字、催他上进,春芝还护着
春芝是他姐姐,没有血脉的至亲
骆宁从监牢出来,给牢头和狱卒各塞了金叶子
她的胸腔里闷闷的,被什么塞得很紧,透不过来气
她昨晚还跟雍王说,骆家可以牺牲,只要对雍王有利就行;而现在,不行
不行
她无法忽视她弟弟流淌的那些眼泪,它们一颗颗都砸在骆宁心头
血债,要血偿
骆宁回到文绮院,拿出五千两的银票,从角门出去
她带着秋华,去了趟澄砚窦家
把银票给窦太太,她说:“帮我做一件事此事做成,我会感激您”
“王妃只管吩咐”窦大太太毫不迟疑说
她把计划,细细说给窦太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