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毫不怯懦的一笑
“他们接受了我那么多好处，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被我利用，不是理所当然吗？”
顾嘉许愣了下，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好处？”
姜如月挑眉一笑，手指在他脸颊处轻轻掠过
“顾嘉许，你别在这跟我装傻充愣，你们家从我这拿走多少钱和房产？难道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以前我愿意配合你演戏，所以没有跟外人提起，现在你不听话，那我也没必要替你隐瞒”
听见姜如月这话，顾嘉许呼吸都有一瞬间停滞，心跳如擂鼓
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刻，顾嘉许有些慌了，下意识抓住姜如月的肩膀
“我的确不知道，你给了他们多少钱？我还给你”
而姜如月满意一笑，随意的数了起来
“当初你妹妹出生的医院和月子中心都是我给的钱，大概十万块，还有读幼儿园的国际学费一直都是我在承包”
“每个月还会给他们打五万块生活费，之前帮你一个哥哥找了个工作，还帮你爸开了个超市，但亏本了”
“前段时间又送了价值一百万的车，其他逢年过节送的东西我就不算了”
她说完这话，下颚微微扬起瞥了顾嘉许一眼
“顾嘉许，你拿什么还？”
顾嘉许面色顿时白了几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姜如月背地里居然帮他爸做了这么多事情
他居然一件事情都不知道
看样子顾建国这是存了心思想要瞒着自己，所以才滴水不漏的
顾嘉许一想到自己逢年过节还给他们转账送东西，尽基本的孝道
每到那个时候他还会跟自己哭穷，说孩子难带
一想到那时候，顾嘉许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顾嘉许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姜如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好像解释也不管用，自己家人的的确确拿了他这么多好处
尽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还是凭借自己的名义拿走这些东西
顾嘉许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明明自己刚下定决心要离开姜如月，为什么就让他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
他知道姜如月不会在意这些钱，可是自己在意
每件事都在压弯他的脊背，在姜如月面前更加卑微下贱
“顾嘉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走是留”
听见姜如月这话，顾嘉许微微仰头，想要把眼泪逼回去，可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只能颤抖着唇瓣回答
“好”
姜如月如同女王一般注视着顾嘉许，手指扯过他的衣领
“所以现在可以让我满意了吗？”
顾嘉许没得选，只能俯身凑近，麻木而空洞的吻上去
尽管他的心情沉重，可是碰触到姜如月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还是给出了反应
顾嘉许只觉得自己真的如姜如月所说的那般下贱，简直贱到尘埃里
但他又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姜如月
他笨拙而又缓慢的碰触，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昏暗的杂物间内，阳光倾泻下来的尘土化作涟漪荡漾
直到阳光最后消散，一切仿佛才归于平静
姜如月拢了下自己的衣服，勾住顾嘉许的衣领就往外走去
“走吧，回家”
她仿佛是个胜利者，带着自己的战利品
顾嘉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车辆没有直接回到别墅，而是停在了商场外
姜如月拉开车门，便扯着顾嘉许下车
“走吧，你爸妈千里迢迢而来，应该买些礼物的”
顾嘉许跟在姜如月身后，橘黄的路灯光芒映射在他俊秀的脸上
“她不是我妈”
姜如月回头瞥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还跟你妈闹别扭，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顾嘉许嘴里苦涩不堪，压根说不出解释的话
他要如何解释清楚这一切？难道说他妈妈早就在结婚那天去世？
难道说他爸几个月后就另取新欢？
他不想说，是要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的揭开给姜如月看，还要任凭她点评和羞辱
顾嘉许苦笑，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她一起进入商场
商场内灯火辉煌，姜如月动作熟练地挑选着礼物，而顾嘉许一直默不作声
姜如月大手一挥，直接给顾嘉许妹妹挑选了一堆的玩具和衣服
“小女孩应该都喜欢这些”
顾嘉许看着这样的姜如月，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如果他说姜如月不爱自己，可对方为自己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他怎么可能用一句话就全盘否断
但如果说姜如月爱自己，可她为什么又要做出那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