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卢县令如此正直,想必定能秉公办理"秦望溪缓缓开口,目光如刀般锐利,"玄州城中谁在买凶杀人,谁在强买强卖,谁在强抢民女,一条条都要查个明白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卢县令不由自主地擦着额头的汗
秦望溪站起身,迈步走到堂前,转身面向涌进来的百姓春日的光线穿过她的发丝,为她清冷的面容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今日我秦望溪在此,凡是查实秦氏族人假借镇国郡主之名,欺压百姓者,定会请秦族舒将其除族籍籍,并补偿受害百姓"她的声音清朗有力秦族舒
这番话掷地有声,百姓们面面相觑,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秦望铭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他想起父亲曾说过秦望溪不敢与族里翻脸,可眼下这情形,分明是要与整个宗族决裂
秦望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玄州秦氏这些年过得太顺遂,以至于忘乎所以‘’
她起身缓步走下台阶,长裙曳地,步履从容
"诸位乡亲"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凡受过秦氏族人欺压者,都可来县衙申冤本郡主保证,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堂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有老妇人跪地磕头,有壮年汉子握拳垂泪
秦望溪转身看向卢县令,眼神凌厉:"记住,一切依律判处,不得徇私
卢县令浑身一颤,连连应是,立即下令将在场闹事的秦氏族人全部押入牢房
秦望铭被拖走时还在叫嚣:"秦望溪,你等着,将来有你好看!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秦锦筠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抬手挥动马鞭,一声脆响,秦望铭顿时血溅当场他捂着脸惨叫着被拖了下去
"郡主,这卢县令与秦氏沆瀣一气,定会偏袒他们!"有百姓担忧地喊道
秦望溪微微颔首:"我已派人查证玄州秦氏的所有恶行五月初一,我便会从云京返回,将亲自督查案子"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卢县令,"卢县令,可千万别让百姓失望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卢县令额头的汗珠滚落得更快了
衙门外,秦望溪的马车早已备好她登上马车前,回首望向县衙大堂,目光如炬:"卢县令,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若只知媚上欺下,这位子怕是坐不久的
秦望溪离去后,百姓久久未散
"原来这就是镇国郡主,当真是与传闻大不相同
"她专程回玄州,就是为了替我们做主吗?
"听说她当年也在玄州城受过秦氏族人欺凌
秦望溪坐在车内,百姓的议论声已经渐渐远去
玄州城的秋日总是格外清冽,茶楼里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
几个来自外地的商贾围坐在二楼雅座,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话题不经意间说到了镇国公秦威鸣身上
"我刚从云京城来,那边可是把秦镇国公捧上了天"一位商贾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这有什么稀奇的?镇国公一生为国为民,那份气节,那份担当,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另一位身着锦缎的商人捋着胡须道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秦家小姐在云京城闹出的动静,你们听说了吗?"坐在角落的瘦高个商人压低声音,"在长街上当众处罚外室庶子,在宫宴上力数秦家功绩,那气势,简直和当年的镇国公一模一样!
坐在邻桌的玄州本地人听到这番话,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微微晃动,映出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又在给外人唱戏"老茶客阿福低声嘟囔着,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眼见几位外地商人还要继续称颂,阿福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诸位外来的客人有所不知,玄州这地界的秦氏族人,可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般清白!
茶楼里顿时安静下来,连茶壶里的水沸腾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老丈此话怎讲?"一位商人好奇地追问
阿福重重地叹了口气,佝偻的身子缓缓坐下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三年前,我隔壁王老汉家的地,就是被秦家五房强占的王老汉去衙门告状,可连状子都递不进去
"够了!"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带着两个随从快步走来,"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阿福看清来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青年冷笑一声,"既然敢在这里污蔑我秦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