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骆家小屋里,骆风棠也久久无法入眠他凝视着被陆星辰握过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直到沉沉睡去,骆风棠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做着美梦
另一边,贺家小院
“子涵,娘已经把晚饭热好了,你多少吃点东西吧?”周孀妇端着热了不下三遍的饭菜走进林子涵的屋子
书桌前,林子涵正伏案疾书“子涵,你都饿一整天了,不吃几口,晚上挑灯夜战没精神啊!”周孀妇又劝道
林子涵头也不抬:“娘,你端走吧,我不饿,现在完全吃不下”
“哎!”周孀妇叹口气,将饭菜摆到桌子上,扭头离开房间
她将织布机搬到门口,一边放线,不时偷瞄对门儿子的房间放线车发出老旧沉笨的“吱吱嘎嘎”声,伴随着她不断的长吁短叹
周孀妇心知肚明,儿子这是在跟自己较劲都怪她不该去老陆家退亲可怜的孩子,怨她这个当妈的,又不敢当面说,只好饿着肚子写字
夜深了,周孀妇又来到林子涵屋里“子涵啊,夜深了,地上凉,你明早起来接着写吧?”
“娘,我不困,你赶紧回房休息吧!”
“哎!”周孀妇叹口气,蹒跚着走出房门
林子涵抬头,看着灯光下母亲单薄的身影,轻轻蹙起眉毛娘,儿子不孝,让您担忧了可是,儿子这会儿也是迫不得已,只要笔尖停止书写,内心就坐立不安
他埋下头,重新投入到学习的海洋里
夜色渐深,小村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烦恼,但生活依旧要继续明天,又将是崭新的一天
月色朦胧笼罩着青石村的茅草屋顶周孀妇正在院中收拾晾晒的衣裳,忽听墙角传来窸窣声响她警觉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影摇晃着从净室里走出
“谁?”周孀妇低喝一声,手中竹竿已然举起
月光下,那人脸上带着醉意,竟是村里有名的浪荡子陆思海
“嫂子别紧张,是我”陆思海嘿嘿笑着,踉跄着往前走
周孀妇眉头紧蹙:“你来我家做什么?”
“老钱家摆酒,喝多了,路过你家解个手”陆思海打了个酒嗝,目光在周孀妇身上游走
“喝多了还不快回家?”周孀妇不悦地说,“你家媳妇该等急了”
陆思海却不动,反而往前迈了一步:“嫂子,我看你一个人也挺辛苦的”
周孀妇心头一紧,本能地往后退:“别胡说,快走!”
陆思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嫂子这么多年独守空房,不寂寞吗?”
“你喝多了,我当没听见”周孀妇强压怒火,“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陆思海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拉周孀妇的胳膊周孀妇一惊,急忙闪身,手中竹竿重重打在陆思海肩上
“啊!”陆思海吃痛,酒意顿消几分,恼羞成怒道,“你敢打我?”
周孀妇咬牙切齿:“再不滚,我叫破喉咙也要喊人来!”
陆思海还要上前,忽听屋内传来动静,吓得转身就跑周孀妇松了口气,却见儿子林子涵已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怒火
“娘,刚才那人是谁?”林子涵握紧拳头,声音发颤
周孀妇强笑道:“没事,娘没事,你快去睡吧”
林子涵哪肯听,执意要去追那登徒子周孀妇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儿啊,别去,娘没事的!”
林子涵看着娘亲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如刀割他跪下来,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娘,是儿子没用,让您受苦了”
周孀妇连忙扶起儿子:“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林子涵抬起头,目光坚定:“娘,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带您离开这里”
周孀妇眼中含泪,欣慰地点点头:“好,娘等着那一天”
林子涵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娘,我明日就收拾行李,去青山镇读书”
周孀妇又惊又喜:“这么快?”
林子涵点头:“是该放眼更远的地方了”
周孀妇抹了抹眼泪:“也好,青山镇学问大,你好好读”
林子涵轻声道:“娘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周孀妇笑着拍拍儿子的肩:“去吧,娘等你学成归来”
林子涵转身进屋收拾,心中暗自思忖:翻尽墨香终获倾城人,读万卷书必得富贵宅待我功成名就之日,定要娶我自己心仪的女子!
夜色渐深,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周孀妇轻轻关上院门,心中百感交集她既为儿子即将远行而不舍,又为他有志气而欣慰
次日清晨,林子涵背起行囊,站在院门前周孀妇不舍地整理着儿子的衣襟,叮嘱道:“到了青山镇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写信回来”
林子涵点头应允:“娘放心,我一定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