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麾下本就是控鹤,是大宋禁军中的精锐,带着这么一支骑兵,他自然不怕耶律沙
汉军辽兵多是步兵,对上控鹤完全没有胜算
骑兵先是用手弩射le一轮,而后如一把利剑横插入汉军阵营中,将他们拦做两截,而后分作两股合围,长枪扎破他们手中盾牌,大刀砍下他们的脑袋,马蹄踏破他们胸膛
不堪一击!
这是曹翰对他们的评价
耶律沙本是想利用汉军消耗霹雳弹的,可眼下情况完全不如他所以为的发展,不得已只好改变战术
“上!”
耶律沙大声呼喝,带着骑兵冲入阵中,骑兵对上骑兵,局势很快扭转,双方打得胶着,在韩德让看来,这便是不相上下
心腹见韩德让固执,只好回城西复命
“城西没用火药?”韩匡嗣听心腹说了城西的战情,立即问道
“是,城西和城南都没用,不过都是宋军中有名的将领,公子说南京可以守住,所以他......”
“守不住的,这边失守,他们再是能守住又有什么用?”韩匡嗣看着城外已然溃败的辽兵,心急如焚
“可是公子他.......”
“罢了罢了,”韩匡嗣摇头,继而朝城下走去,“让他速速回守备府,既然不走,那便同本官一起,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话说李扎卢存一路朝城北方向跑,的确是奔着古北口去的
冀王耶律敌烈不是要去攻打古北口么?他麾下这么多人马,说不定能成呢!
就算不成,他这里还有两三千骑兵,一起冲关,不说能重新抢回关隘,是不是有机会能过关?
只要过了关隘,宋军便没有胆子继续追了!
可当他快要抵达古北口时,却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若他们已然开始交战,前方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喊杀声,没有马蹄声!
难不成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冀王这么多人马,古北口的宋军除非用火药才能短时间击败他们,可他一路过来,没有听到北方传来炸响
“去探路!”李扎卢存不敢冒前进,命令军中斥候前去探路
“将军,来不及,”副将看了一眼身后道:“宋军快要追来,早不走,就要被他们追上了!”
到底是去古北口,还是转道入山,这是一个重要的选择,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魂消
“将军!”副将见他不语,继续催促
李扎卢存看了北方一眼,远去的斥候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若等上一刻钟,身后的追兵也便到了
“走!往西走!”李扎卢存顺从了心中的感觉,没有再朝古北口走,调转了方向朝西行,决定过了河之后便入山绕道回上京去
李扎卢存身上已是被汗湿透,被风一吹,只觉冰冷刺骨
快!
再快一点!
很快,清沙河出现在眼前,这条也是桑乾河的支流,如今正是冰期,河面上的冰层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犹如出鞘的刀刃
“嗖——”
“嗖嗖——”
身后弩箭突然飞至,一个个骑兵被射中摔下马来
追兵到了!
“好快!”
李扎卢存回头看去,只见当先一个宋将骑着一匹白色战马,银色盔甲熠熠生辉,手中挥舞着长刀,已是冲入了他们队列之中,随手一挥,便是一颗人头落地
“嗖——”
又一支弩箭破空,正中李扎卢存坐骑,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将李扎卢存抛下马来
李扎卢存当即翻身一滚,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自己人,同时挥舞长枪,将身后要踩踏上来的马腿斩断
他身边亲卫也停了下来,将自己的坐骑让给李扎卢存,说道:“将军快走,属下替您拦下他们!”
“走?走不了啦!”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李扎卢存抬头,只见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个女将,看面孔似乎还有些眼熟
“怎么?不认得我了?”杨延瑛骑在马上,冷笑着道:“从前你来太原劫掠时,可没有这么狼狈”
“刘继业?”李扎卢存瞬间想来起来,只有刘继业家中才会有女将,不想他投降了宋军,他闺女竟也已经到了幽州为宋军所用了
“记住了,我如今姓杨,可不是姓刘了!”杨延瑛长枪指地,又道:“告诉你,也好叫你临死前别叫错了名字,来日做了鬼,别找错了人!”
“好狂妄的丫头!”李扎卢存虽然在逃命,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两轮丫头的奚落,也很难不生气
他翻身上了亲卫的马,长枪指向杨延瑛,“听闻你们家枪法很是厉害,不知你同你爹比又是如何?”
“杨家枪法举世无双,你还不配!”赵德昭砍掉一个辽兵的脑袋,打马而来,“我才是主将,该是我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