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西南城市成都和重庆的战争,其现代化程度更高那里有很多国防工厂,而这些军火工厂的工人又大部分是从军队复员的军人,这些精通各种武器和战术的造反派把这个城市的战争进行得有声有色,威武雄壮激烈的战斗甚至刺激了军事科研的进程,一些在和平环境下科研人员绞尽脑汁也设计不出来的新式武器竟在实战中被设计出来并投入使用……
华北告急石家庄、保定战火纷纷……中原告急……东北、西北到处枪炮齐鸣……中国境内的战火,震惊了全球
在太空轨道上,苏美等军事大国的侦察卫星正紧张地注视着这片陷于战火的土地中苏、中蒙连绵数千里的边境线上,苏军几十个精锐的装甲师、摩托化步兵师枕戈待旦,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设在菲律宾、冲绳、关岛等地的美国海空基地也进入一级战备,数艘航空母舰组成的特混舰队进入台湾海峡、北部湾等海域游弋,满载核弹或常规炸弹的b-52战略轰炸机群排列在机场的起飞线上,随时准备腾空而起……
在遥远的欧洲,正处于冷战中的华约和北约这两大军事集团,都暂时忘却了柏林墙两侧剑拔弩张的军事对峙,用惊奇的眼光注视着东方……
与中国接壤或邻近的西亚、东南亚国家,惶惶不可终日,担心有一天,中国内战的战火会打着“输出革命”的旗号越过国境线在莫斯科的红场上,一些中国留学生高举着红旗和毛泽东像正在愤怒地声讨苏联的现代修正主义,声称要在列宁的故乡重新燃起“十月革命”的烈火,“阿芙乐尔”巡洋舰的炮弹这回要射向克里姆林宫了不过,留学生们的狂热,还没来得及释放出来,就被凶悍的苏联警察们的棍棒扼杀在萌芽中……
李云龙的脑袋近来总是昏沉沉的,他被这一幕幕突变的形势弄得焦头烂额先是政委孙泰安被调到另一个省“支左”去了两人搭档了十来年,一直处得很融洽孙泰安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人很宽容,资格老但工作能力较平庸他没有野心,喜欢随遇而安,除了胆小些,没什么大毛病李云龙挺舍不得他走
他所在的城市和全国的所有城市一样,也进入了战争状态这个城市的两大造反组织“红革联”和“井冈山兵团”形同水火,两派的代表走马灯似的轮流来司令部游说,要求解放军支持“革命左派”李云龙心说:我哪知道你们谁是左派谁是右派?我看,都是这两年粮食多了,吃饱撑的1960年那会儿你们咋不闹腾呢?他被造反派们闹烦了,干脆称病躲进医院工作暂时由新调来的政委马天生主持
比起李云龙这类从红军时代就当上主力团团长的将军来,马政委的资历就不值得一提了,他1943年在苏北参加了新四军的游击队,以他的中学学历在文盲众多的游击队里可称得上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了这样的宝贝自然要保护起来,干些能发挥特长的工作他从文书干起,从来没参加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到1955年部队授衔,李云龙和丁伟等人在南京军事学院发牢骚嫌肩章上一颗将星太少时,而马天生则望着自己肩上的两杠一星感到心满意足1943年入伍,没什么战功,12年就干到副团级少校,他知足了
令李云龙百思不解的是,这个1955年的少校,是凭什么又在12年之内爬到正军级的位子上的?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很有些戏剧性
那天郑秘书向李云龙建议说:“新来的马政委已经搬进老政委孙泰安住过的那座小楼了,还没有正式上班1号,您是不是去作一下礼节性拜访?”
李云龙不置可否,却提出了一个另外的问题:“这个马政委在军里排几号呀?”
“当然是2号”
“这不就得啦,你没忘了我是几号吧?”郑波被噎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政委马天生主动上门拜访李云龙两人握了手,先是寒暄了几句李云龙吩咐郑秘书倒茶,然后先坐下了,用手拍拍沙发道:“坐嘛,不要拘束,随便点儿”
马天生很有涵养地笑笑,坐下了
“马政委很年轻呀,哪年参加工作的呀?”
“1943年入伍,今年45岁”
“嗬,年轻有为呀,1943年……我在干啥呢?哦,想起来了,带着我那独立团在晋西北已经打出一块不小的地盘了,说是一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