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军已至十里外!“一名传令兵跪地禀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吴三桂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地平线上已能看到扬起的尘土他强压下胃部翻涌的不适,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身上那件不合身的龙袍——这袍子原是城中最好的裁缝连夜赶制,却因时间仓促,袖口处还露着几根线头
“慌什么?朕有精兵十万,何惧李铮小儿!“吴三桂厉声喝道,声音却在尾音处不可控制地拔高了几分
站在他身后的谋士方光琛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忧虑他清楚,这支所谓的“十万精兵“实则大半是临时强征的农夫,真正能战的不过两三万人而对面的大唐军队,却是李铮一手训练的铁血之师
“报——!“又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唐军前锋已至五里,打着'讨逆平叛'的旗号!“
吴三桂脸色一沉,猛地拔出腰间宝剑:“传令下去,全军出城迎敌!朕要亲手斩下李铮首级!“
城门缓缓打开,吴三桂的军队鱼贯而出,在城外勉强列成阵型阳光照射在他们杂乱的兵器上,反射出参差不齐的光芒队伍中不时传出低声的抱怨和咳嗽声,士气低迷得可怕
与此同时,五里外的大唐军阵中,李铮正端坐在战马上,用一块绒布缓缓擦拭着手中的长刀这把刀是圣上亲赐,刀身狭长,刃口泛着寒光,刀背上刻着“忠勇卫国“四个小字
“将军,探马来报,吴三桂已率军出城“副将王勇上前禀报
李铮点点头,将长刀收入鞘中:“传令全军,按甲字阵型推进记住,我要吴三桂的人头“
“得令!“
唐军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铁甲碰撞发出整齐的铿锵声这支军队训练有素,即使行进中也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最前方的大纛上,“唐“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军终于在衡州城外三里处相遇吴三桂骑着一匹白马,在亲兵护卫下出阵,高声喊道:“李铮何在?可敢与朕对话?“
唐军阵中分开一条路,李铮策马缓缓而出他身着明光铠,头盔下的面容冷峻如铁,目光如刀般刺向吴三桂
“吴三桂,你背叛朝廷,自立为帝,罪不容诛!今日我奉天子之命,取你首级!“李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两军阵前
吴三桂闻言大笑,笑声中却透着几分虚张声势:“李铮!天下有德者居之,朱明气数已尽,朕顺应天命,何罪之有?你若识相,不如归顺于朕,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李铮不再多言,缓缓抬起右手唐军阵中顿时战鼓雷鸣,号角声震天动地
“杀!“
随着李铮一声令下,唐军如潮水般涌向吴军最前排的重甲步兵举起长矛,形成一道钢铁丛林;两翼骑兵如利剑出鞘,直插敌军软肋
吴三桂仓促应战,慌忙下令迎敌两军相接的瞬间,鲜血便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唐军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吴军阵型很快陷入混乱,前排士兵不断后退,与后方挤作一团
李铮亲率精锐亲兵,如尖刀般直插吴军心脏他手中长刀每一次挥出,必有一名敌兵倒下鲜血溅在他的铠甲上,很快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
“保护陛下!“吴三桂的亲兵队长高喊,十几名精锐护卫拼死抵挡,却难敌李铮的锋芒
战场中央,李铮与吴三桂终于正面相对吴三桂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金冠歪斜,龙袍上沾满尘土和血迹他双手握着一把镶宝石的宝剑,剑尖却不住地颤抖
“李...李将军,有话好说...“吴三桂声音发颤,“朕...不,我可以把半壁江山让给你...“
李铮冷笑一声:“乱臣贼子,也配谈江山?“
话音未落,李铮手中长刀已如闪电般斩出这一刀凝聚了他毕生武学精华,快得连阳光都在刀刃上凝滞了一瞬
“嚓——“
一声轻响,吴三桂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顶可笑的金冠先是从中间裂开,接着是他的头颅——从眉心到下颌,被整齐地削去了一半脑浆和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在阳光下形成一道诡异的彩虹
“叛贼吴三桂,伏诛!“李铮高举染血的长刀,声音如雷霆般响彻战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吴军士兵都看到了那具缓缓倒下的无头尸体,和滚落尘埃的半边头颅那顶金冠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最终停在一滩血泊中
“得胜!得胜!“唐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气大振
而吴军则彻底崩溃了有人丢下兵器跪地求饶;有人发疯般地转身逃跑;更有吴三桂的死忠拔出佩刀,高呼着“为陛下尽忠“冲向唐军,然后被乱箭射成刺猬
“投降不杀!“
“投降者免死!“
唐军士兵的劝降声此起彼伏大部分吴军士兵选择了投降,他们早就不愿为吴三桂卖命少数顽固分子或拔剑自刎,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