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居家衣服的盛紘,坐在桌边惬意的吃着菜,王若弗坐在对面,眼带笑意的握着酒壶,准备给盛紘斟杯酒
看到王若弗的动作,盛紘赶忙放下筷子,笑着举杯道:“有劳大娘子了”
斟满酒,王若弗笑道:“官人哪里话!这是大姐姐送来的好酒,官人快尝尝”
听到此话,盛紘微微一愣,便举起酒盅抿了一口
砸了几下嘴后,盛紘点头:“唔!好酒!”
说完,便一口饮尽
王若弗看到此景,笑着又给盛紘斟满
虚扶着酒杯的盛紘,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殷勤的王若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从盛紘心头悠然飘过
见王若弗笑着看过来,盛紘还以微笑,道:“这两日家中孩子们可还听话?”
“听话的!”王若弗笑着点头,又给盛紘夹了筷子菜,道:“官人,你尝尝,这是华儿派人送来的刀鱼块!”
“做法还是华儿特意叮嘱过的,说是要用盐腌制过后,再裹了混着鸡蛋的面糊用油炸的”
盛紘笑着点头,夹着鱼肉吃了起来
片刻后,盛紘连连点头:“唔!好吃!”
一旁的王若弗笑了笑,抿了下嘴唇,看着盛紘道:“官人,到年底了,衙司里的事情很忙吧?”
“嗯”盛紘专注的吃着鱼肉应道
王若弗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口水,道:“官人,听说北边新建的骑军,已经完备了?”
盛紘放下鱼骨,看了眼王若弗:“怎么,康家外甥想要入军谋个前程?”
王若弗笑了笑,又给盛紘夹了块鱼肉,道:“晋哥儿他年岁不大,哪能进到军中是我姐姐她受了别家的托请.”
盛紘眼中不耐的神色一闪而过,但还是压下心中的想法,道:“哦?”
一看有门儿,王若弗颇受鼓舞的继续道:“是永昌侯梁家,吴大娘子的为人,官人你是知道的,最是古道热肠.”
王若弗话说了一半,看着放下筷子,眼角抽动的盛紘,不解的说道:“官人,您这是怎么了?”
“大姨姐,她说是吴大娘子托请的她?”盛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若弗问道
“呃,官人,姐姐她是这么说的!还说梁家大郎他”察觉到有些不对的王若弗,讨好的笑容逐渐消失,没有继续说下去
盛紘深呼吸了一下,道:“大娘子,你知道梁家大郎什么出身吧?”
王若弗点头
盛紘隐约有些压不住怒气的说道:“他是庶长子,还是中了举的,又在军中立了功,搞不好是有可能袭承爵位的!”
“你好好想想,吴大娘子会不会帮他托情!?”
闻言,王若弗心中闪过了长枫的身影,要是长枫有可能继承盛家,她王若弗
看着瞪着他的盛紘,沉吟片刻后,王若弗讪讪道:“自,自然不会的”
“还不算太蠢!”
盛紘说完,将酒盅举到唇边后,又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道:“康家送来的东西,再添置一些,给送回去吧”
“哦”王若弗低头道
“之前康家放印子钱,母亲大人已经叮嘱过,让你不要和康家来往!你要是还这样,我.”说着,盛紘恨恨的指了指王若弗
晚些时候,
林栖阁中,
林噙霜手里托着暖手炉,看着一旁的周雪娘,道:“那传话的小女使可赏过了?”
“小娘,奴婢给了一百文”
林噙霜点头,嘴角满是讥讽的笑意,道:“王若弗这个蠢货!也就是她生的好,这才在盛家当上了主母!”
“要是我家没有败落,有什么香衣雅集,她这种人定然是要丢脸,然后被我踩在脚底下!”
周雪娘点头赞道:“小娘说的是!”
林噙霜喘了口气,看了看墨兰的卧房方向,道:“墨儿她向来拔尖,参加京中诗会也常常露脸,盼着她能嫁个好人家才好!”
“四姑娘定然可以的!”周雪娘附和道
“康王氏,这个狠毒的贼妇人,虽然之前给过我两耳光,不过这些年来,瞧着她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让王若弗办的那些烂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把紘郎往我身边推”
说着,林噙霜托着暖手炉的手缓缓握紧,恨恨道:“也是在往今安斋那个贱人身边推”
听到此话,
周雪娘赶忙低声劝道:“小娘!如今可不同以往了!卫小娘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外面既有嫁给子爵大娘子亲弟的小蝶,又有在盐庄管事的妹妹”
“七公子又聪颖好学,主君是十分记挂在心里的,您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周雪娘用更低的声音道:“卫小娘管家的时候,也并未为难咱们院儿,想来是不清楚扬州之事的”
林噙霜皱眉道:“她不为难咱们是因为紘郎!”
周雪娘连连点头:“小娘说的是,但,一年年的过去,咱们女人”
林噙霜看着周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