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笑了，弓着的腰深了几分
从前，方老不理解
方老眼睛红呼呼的跟在一老一小两人身后，眼睛里血丝密布
“小陈，是这样羊水栓塞能不能救回来，要看命如果遇到，产妇家的祖坟得冒青烟，三丈高的那种……不光这样，在场手术医生、麻醉医生、重症医生家里的祖坟也都得冒青烟”
“柴老那时候一走一过，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进术间”
“！！！”陈勇惊讶
手术室里一地狼藉，门外站着省市卫健委的领导们，一脸茫然
“小螺号，记住了？”
……
ecmo小组已经就位，并开机，动作麻利的一逼
孟良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了很久
“那……”
他模仿着柴老的动作，走到一个位置
“刀出鞘！！！”
柴老笑了笑
“好”罗浩也没客气，直接应了下来
柴老板哈哈大笑，伸手拉住罗浩的手，直接站了起来
“为什么？”
“咔哒~”
他算是临床菜鸟，根本没听说过有羊水栓塞的病例，所以不懂孟良人说的祖坟冒青烟是什么意思
哪怕，老柴是院士，这也是高光时刻
“嗯”孟良人还像是做梦一样
“医院，什么考核、什么kpi都是假的，做做样子而已”庄院长见庄嫣一脸迷茫，忍着疲惫继续解释，“孕产妇死亡率是医疗系统核心kpi之一，核心！”
他已经筋疲力竭，笑的比哭都难看
几个小时后
每一个产妇在产前产后都是医院的vvvvvip病人
罗浩没有跟着
“老柴，逞什么能，让罗博士按压，看把你给累的你多大岁数了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老掉渣了都，还跑上去做心脏按压，别产妇还在抢救，你倒没了气儿”方老来搀扶柴老板，埋怨道
“是真的，小陈”孟良人感慨，“绝大多数医院遇到类似的患者根本救不回来这么讲吧，就算是咱医大一院能把患者给救回来，医院主页上都得有这次抢救的宣传，挂一辈子的那种”
年前的时候，据说罗浩被人实名举报，柴老板一把老骨头，根本不管别人说什么，直接飞过来给罗浩站台
“呃……”庄嫣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如此严重
柴老说的和务国院汇报的事儿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恰有其事
“后来怎么样？还是没了”
还不错，柴老看了一遍，没挑出大毛病，如果按照现有治疗走的话产妇大概率有7、80%的机会能活
医大一院的急诊急救水平、重症水平的确像罗浩说的那样——精锐
孟良人一边给陈勇讲一些陈年往事，一边理顺自己的思维
“为什么？”陈勇愣住
“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柴老点点头，吁了口气
标记着协和男科的火机冒出一缕火焰
“爸，吃口饭吧”庄嫣去食堂打了饭给庄院长送来
“老板，记是记住了，但如果真的再碰到，我估计我还是诊断不出来，至少没您这么快”罗浩一五一十的说道
换其他人，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办法么？”
罗浩一怔，随即给方老也散了一根烟
这个问题，肯定是老柴心里最得意的点，有人问、能当众说出口，算是人生高光时刻
年轻人不知道这声音唱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
但庄院长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放下吧，我喘口气的”
罗浩伸手接过烟头，去水龙头那浇灭，扔进垃圾桶里
方老忽然抬头，惊愕看着罗浩
庄院长筋疲力竭的坐在办公室里
“头通鼓~~~”柴老板顺着罗浩的唱腔唱了下去
烟雾缭绕，禁止吸烟四个字隐在其中，宛如仙境
忙完，一根烟能让身体的劳累、疲倦大幅度下降，是真舒服
“走，去icu看一眼”
庄嫣这回真的傻了眼
“老板”罗浩轻声喊道
罗浩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战斗经验丰富，水平很高”罗浩又强调了一下
老了么？
“站立在营门三军叫~~~”
以罗浩的经验判断，这是系统判定患者死亡率超过95%的时候给出的背景颜色
术间里安静下去，医大一院的人，包括庄院长、金院长、冯子轩都在忙，留下的只有方老、省市卫健委的领导
“之后麻烦事儿多着呢，从前是看命，现在好一些了这病，从前死亡率高达8、90%，有了ecmo以后，死亡率降到了50%以下……左右吧”
“咱省城每年产妇死亡的指标应该是3个，按照百分比来的，前些年多点，毕竟最近生孩子的少了每一个产妇都金贵着呢，没辙”
如果是别的病需要开刀，死亡率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