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是真正地输
因为南奕投注的同时,裘长生也会在天夏居中投注,投与南奕完全相反之注
南奕未必输麻了,反向投注的裘长生,却是确实赢麻了,赚得盆满钵满
而裘长生的身份,瞒不过脉楼之主
虽然洛苏一直没来过脉楼,其令牌编号,脉楼管事见了,甚至一时不知对应哪家家主
但脉楼要查,还是会很快查到
再加上裘长生佩戴的「无颜面」,只是黄阶中品诡器,对应养气期,能叫养气修士难以看破遮掩,却防不住蜕凡修士有心窥探
脉楼之主看破「无颜面」遮掩,看到裘长生与南奕相似之面貌,登时知道两人实乃一人
虽觉好不容易赶上苏光这么个不断散财的冤大头,却又来个南奕,敞开口袋地从脉楼手中抢钱,着实有些晦气
但脉楼之主,看在南奕还算知道分寸,没有让脉楼反过来亏钱的份上,不欲多事,由着南奕折腾
在天夏居,每场「餋王斗」,裘长生都只以一块筹码作为初始筹码,不断投注
每赢一组,他便将赢来的筹码全数押注下一组
随着筹码越积越多,脉楼先是为裘长生更换大额筹码,最后干脆改为将裘长生筹码余数记在木牌上,让裘长生直接投注木牌,免去天夏居中筹码堆积,难以快速投注之麻烦
等到每场「餋王斗」结束后,裘长生只保留最小额的一块筹码,然后将剩余筹码兑为金元,收入乾坤戒中
如此这般,虽是敞着口袋从脉楼手中抢钱,但终究没有让脉楼反过来亏钱
因为裘长生再是连胜,初始筹码太少,在前半场并不会太过突出
要到后半场时,随着裘长生筹码体量激增,才会将其他赌客的钱财,接近于尽数收入囊中,不给坐庄的脉楼分钱
而且,因为有时候苏光会投注明显强势的一方,导致博戏频繁爆冷,让庄家得以血洗赌客
所以脉楼其实不会亏,只是没有像南奕没来的前三日那般赚钱
不过,这是建立在裘长生初始筹码小,前半场抢钱能力不显著上
如果新的一场「餋王斗」开始时,裘长生选择将累计所赢直接梭哈,不给脉楼前半场坐庄赢钱的空间,脉楼未必不会将裘长生直接请出去
至于现在,脉楼之主不欲多事,便默认了南奕利用分身抢钱之举
脉楼的「餋王斗」,一天计有八场
最终,裘长生是在脉楼连赌三日余,总共以全胜场次赢下二十六条餋王后,才在第二十七场「餋王斗」时,梭哈失败,输掉了第二十七场中的筹码
不过,裘长生梭哈失败,也就意味着苏光,终于押对了一次
在那一瞬间,天华阁中的苏光与南奕,皆是一怔
两人原本早就习惯了连赌连输,输完后继续丢新的筹码
结果,投注桌突然吐出了筹码,让两人见到了回头钱
原本情绪陷入死寂的苏光,在看见回头钱后,终于在微微一怔中,回过了神来,长舒一口气,仿佛卸掉了天大的负担
“可算是把钱输够了……”苏光喃喃自语,“只是破财消灾的耗时,竟比预先估计多了一日?”
此时的苏光,还没反应过来南奕在旁,直接自言自语说出了声
南奕一听,心中琢磨:似是因裘长生借机赚取钱财,导致苏光在通过破财消灾化解霉运时,打了折扣,凭空多输了一日,才彻底化去霉运
不过,就算是多输了一日,苏光也一直能源源不断地取出银元兑换筹码,不像南奕,只跟注十八个时辰,就耗尽了身上钱财
由此可见,苏光身家之富,远超南奕想象
这时,苏光也意识过来南奕的存在
她虽忘了自己是否同意南奕进天华阁,也不清楚南奕来意究竟是啥,但既然南奕愿意陪着她连输三日,以此方式结下善缘,苏光自然也不会忽视南奕
不过她状态确实极差,只得歉然道:“还请道友见谅,我从灵境之中狼狈逃回,身染恐怖霉运,时刻不敢松懈,全靠破财消灾才堪堪化去霉运”
“此时心神疲乏,恐难与道友相谈不若道友先去别处候上一候,容我休憩半日,再来会上道友?”
“好说好说”南奕和善笑道,“我就在这脉楼中候上半日,等苏道友恢复心神之力后,找脉楼之人叫上我即可”
“多谢道友体谅还请道友留个名姓,我届时好来寻你”
“在下南奕,无相弟子”南奕言简意赅地报了姓名,随后便暂时告辞,从天华阁中离开,等待苏光恢复状态
苏光身染恐怖霉运,当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连睡都不敢睡,提心吊胆地赶回离京城脉楼,第一时间借助破财消灾的形式化解霉运
强撑数日下,其心神困乏至极,很难再与人正常相谈
面对苏光表示她欲休憩半日,南奕自然识趣告退
不过出了天华阁后,南奕不加掩饰,直接便赶去了天夏居
打从裘长生不得不取出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