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钧看不懂，真的是看不懂
因为其信息的载体已经深入到了原子尺度之下了
这不是方钧能够轻易窥探的领域
但是道纹可以
曾经方钧就和墨伊伊在十几年前弄过摄魂术的道纹
现在这个道纹已经迭代到了能够略微影响金丹的地步
“没用的，你即便天纵之才，可你不是金丹，你是窥探不到老夫的记忆的”
黄老尽管已经陷入了绝望的自暴自弃中，也仍旧不会随意允许一个筑基期窥探他的记忆
“你们仙宗的长辈来，还差不多不要再做这种徒劳无功之举”
方钧轻笑一声：“真的没有用吗？”
他手中绽放出光辉，一道道道纹显化，一旁早就被他禁言的张耀直接陷入到了失魂之中
而被方钧从张耀身躯中摄取出来的黄老魂魄，上面和常人一样惟妙惟肖的双眼也有了呆滞
顿时，一连串的信息从黄老的魂魄中涌来
大多数是无意义无法解析的乱码
仅仅有少部分是能够解读的
但都是一些黄老的日常生活片段，还是没有什么有效信息的片段
“好高明的加密技术”
“我想要解析八成只能靠天机之道和墨伊伊”
“有点麻烦”
忽然方钧心中一动，打开了引力维度能所在的空间，将金丹残魂塞进了里面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金丹的残魂在里面趋向于混乱的程度竟然很低
好似跟正常的空间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金丹不朽的特征？”
“可是三阶的灵材应该是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想想也是，三阶灵材是三阶灵材金丹修士是金丹修士，两者根本就不能够相提并论”
“等等！如此一来金丹不是根本就是不朽的，是永生的存在，为什么会只有千年之寿？”
方钧心生疑惑
他可是一直听说不朽金丹，不灭金丹
然而修仙界的金丹只有千年的寿命
虽然很漫长，能够坐看凡间王朝起起落落至少三次轮回
但是这相对于不朽，不灭来说实在差得太远了
短短千年罢了
转瞬即逝
然金丹残魂这一性质，又明确地展示了金丹的不朽
那是根本就不会因简单的热力学影响走向终点的存在
方钧将黄老的灵魂扯回了现实，中断了摄魂道纹的影响：“我问你一个问题，金丹为何千年而死？”
恢复清醒的黄老一愣：“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询问我？”
随即，他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见到了开道者的存在”
“难怪你天纵之资，难怪你作为筑基二重，法力如此浑厚，我还以为你是……”
说到这里，黄老就住口不言，只是道：“你准备好迎接你的死亡了吗？在金丹之时……”
方钧淡淡道：“什么死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老感慨道：“是啊，你听不懂假若你听懂了，你就不会走向死亡了”
方钧冷哼一声：“装神弄鬼，竟做谜语人之举我且问你，你就甘愿这辈子都是残魂的状态吗？”
“难道你不想重新复活过来吗？”
“如果你愿意跟我交换信息，我会帮助你复活过来”
“我绝对是比你找的那个小子要强的”
“他需要到金丹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并不需要”
换作一般的修士，方钧却是不敢打包票
毕竟灵魂乃是神之‘魂’，是自我意识的一部分
稍微一改动，可能连人格都受到影响
疯、傻、痴、呆、愚随机选一个
然而金丹乃是不朽，哪怕残魂也极难受到外界影响，复活过来难度下降了一个层次
故而方钧能够保证
而且他刚才也顺便窃取了张耀的记忆，明白了他和这个金丹残魂黄老的交易
黄老闻言只是叹息了一声：“迟了，迟了，在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我的使命”
“我是必须命绝于此的”
“因为我只是金丹的分意识罢了”
方钧还想要说什么，就见黄老的残魂在他手里寸寸瓦解，很快就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了空中
而这些青烟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带了张耀一程，让他的身躯也燃起了火苗
方钧试图阻止，可是这个火苗仿佛来自于另一个维度之中
不似凡尘之火
方钧根本就无法将它熄灭
“法则吗？源自粒子加速运动直接生成的火焰？”
方钧冷笑一声，倏地抬头望天
天空高远
其色蔚蓝
上有着三十三层
覆盖整个修仙界
“都说高明的棋手落子无痕，你们的痕迹实在太过清晰了，是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