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母亲九成九可能就是一个疯子
那么是不是还剩下一分?那一分的可能,又是什么?
问米御史米世乾:
你有点走火入魔了世事无绝对,更何况和怪谈打交道,大天师都不敢说自己是十成十的肯定
高深不甘心,仍然坚持追问道:
所以那一分的可能性呢?
到底是什么?
问米御史米世乾:
接下来的一分,需要你支付知识点,我们才能聊一下
我们之前聊了那么多,我已经为你免费服务很久了知足点吧,小子,算道爷好几日没开张,才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精力
高深:
我现在身上没有知识点,能不能先欠着?
等我完成了怪谈任务,拿到知识点,立刻还你
问米御史米世乾:
莫要拿道爷开玩笑,你这个新人连一些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有
我们这种人的世界,从来没有欠账之说和怪谈接触的,随时随地都会暴毙身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说完成了怪谈任务就来换钱?真是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死在了下一个怪谈之中
到时候怎么问你要账,是去阴间么想要消遣道爷,换个地方,赶紧滚吧
高深:
……
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确实有一点过了
米世乾虽然嘴巴挺臭,但是已经给他提供了不少新的思路,不能再奢求别人继续为自己的事做什么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玻璃上的苍蝇,明明光明就在眼前,可是无论怎么飞,都处处碰壁
就在高深以为,米世乾已经下线的时候,对方头像忽然又跳动起来,发来了一串私信:
行行行看你小子可怜,道爷就当打发叫花子了,再帮你一把
直接告诉你那一分的可能,自然是不行
我道爷又不是做慈善的,若是旁人知道我免费咨询,那我以后得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样吧,我为你写了一首诗,谜底就藏在其中能悟到多少,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
问米御史米世乾:
菱花镜里驻冰魂,
人间骨肉渐蒙尘
不知明镜非明镜,
犹照西窗旧日痕
玉匣深藏双生面,
一为秋水一为春
劝君莫拭琉璃泪,
照见方知非我身
高深连忙一个马屁拍上去:
好湿
米世乾的头像灰了,不再理会他
留下的怪诗,高深就当做考场上的阅读理解,认真分析起作者的思想感情
前两句比较好理解,一面是镜子,另一面是看镜子的人
奇妙的是,镜子中的人长出了魂,而镜子外的人间骨肉却像是镜子一般蒙了尘
后面四句话,含义逐渐晦涩难懂了起来秋水若为镜子,那春反之借指现实世界
镜内镜外,两个世界再度对立起来
最后,劝君不要擦拭眼泪,因为透过镜子,发现镜子里面,才是真正的世界;镜子之外,却是虚假
整首诗大概含义是,镜子内外世界颠倒,作诗人在发现真相之后彻底崩溃,以泪洗面
只是老米写了这么一首怪诗,又是意指如何?和这次的伪人事件有任何关系?
越是思考,高深反而越觉得迷茫只是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到了这里,他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前方找不到任何出路
隐隐之中,高深有些怀念起了江心月
但凡她稍微正常一点,可以交流;以她强悍的能力催眠母亲,就能亲眼看到那天发生的情况
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有人打开了电话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对策科的监察组,但是在接通电话之后,才发现不是
“您好,请问是高先生么”
“我是”高深回应道
“是这样的您在我们店订购的爱车,预计下周六上午十点可以交付请问您对交车仪式的场地有任何要求吗”
高深一愣:“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从来没有订过车”
手机发出了翻阅纸头的哗啦声,显然对方在核对顾客信息:
“先生,应该没有错,这辆车就是您的根据填表,是一位姓夏的女士通过自愿转赠的方式为您购买的”
高深明白了,夏绫口中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居然是一辆车子
像是夏绫这样的富家女,大手大脚花习惯了;自己只是请她吃了一碗牛肉面,她直接送了自己一辆车这个样子下去,不知道以后会欠她多少人情
……
星期一,重读机构,数学课
高深坐在座位上,认真记着笔记身边的夏绫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长发散乱了一桌子,拂过了高深的手臂,痒痒的
原本她不是坐在高深旁边,但是花了点钱,还是强行和他原本同桌换了位置硬是坐到了高深旁边
两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