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再说”李漓向埃尔雅金简洁地指示道,不容置疑马车随即启动,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小镇入口处逐渐消散的尘土
“他们是玻璃工匠?可是他们还是孩子”埃尔雅金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疑惑
衣衫破烂的女孩回答道:“我和我的弟弟都懂得制作玻璃器皿和艺术品我们的父亲在世时,是这个镇上最出色的玻璃工匠之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尽管她的外表显得颓废
埃尔雅金听到这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而李漓和蓓赫纳兹则互相对视,对衣衫褴褛的姐弟俩感到惊奇
“你叫什么名字?”李漓问向衣衫破烂的女孩
她回答:“我叫玛尔塔·阿塞那修斯,今年15岁这是我的弟弟,雅各·阿塞那修斯,13岁我们都会干活,都懂得制作玻璃”玛尔塔的话语坚定而清晰
埃尔雅金正欲开口,却被李漓打断李漓用目光示意,望向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然后说:“其他的事,等我们回到城里再说”
马车夫突然插话说:“你们就是今天下午在小镇里被那些贝都因士兵押着游街的,因为交不起吉兹亚税的那两个孩子吧?我听茶水棚的老板娘说,你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真是太可怜了”他说着从衣领里拿出一块木制的正方形十字架,展示给车上的人看,并安慰他们:“别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我也是科普特人”
埃尔雅金机智地对马车夫说:“师傅,您能尽可能快一点驾驶吗?非常感谢”
众人不再说话马车上静默无声,李漓开始仔细打量这对姐弟雅各的皮肤因长期暴露在阳光下而显得黝黑,带有一种被风吹日晒后的黄色调他的眼睛深邃且流露出疲倦,仿佛在诉说着他年幼时就已经承受的艰苦生活雅各的头发显得稀疏而凌乱,长长的发丝任意地垂落到肩膀上,似乎从未经过修剪他的耳朵上挂着一副朴素的木制耳环,这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不仅是家族的象征,也寄托着对未来的希望他身穿一件破旧的棉布衬衫,衬衫上布满了补丁和污渍,显露出生活的不易雅各的裤子同样破烂不堪,多处补丁使得原本的颜色难以分辨他脚上穿的是一双磨损严重的麻鞋,鞋底几乎被磨平,凸显出他们的贫穷
与雅各相似,玛尔塔也穿着一件由粗糙布料制成的长袍多年的洗涤和穿戴已使得长袍褪色和破破烂烂,到处是补丁这些补丁不仅是因为她无法负担新衣物的标志,更是她用布料残余勉强修补生活的证明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简陋的麻鞋,无任何装饰,只是基本的脚部保护
然而,玛尔塔的面容与她的穿着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皮肤光滑细腻,似乌木般光泽她那双深棕色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人心当她微笑时,她的嘴唇像盛开的玫瑰花瓣一样鲜艳柔软她的鼻梁高挺而精致,为她的脸庞增添了一抹俏皮的美玛尔塔的长发乌黑亮丽,常常梳成几束简单的辫子,增添了她清纯可爱的气质尽管生活艰难,但她的容貌仍显得格外出众,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美丽
突然,一声紧迫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当众人回头望去时,远处的尘土中透露出骑兵队的轮廓,从他们的装束和旗帜上可以判断,这些是法蒂玛王朝的骑兵马车夫迅速调转方向,驱车向西北侧奔驰,意图穿越法蒂玛王朝与邻近酋邦的边界,希望进入酋邦领地以逃避追兵然而,满载着六人的马车无法加速,而身后的骑兵队却毫不畏惧地紧追不舍,越来越近
突如其来,一支箭矢呼啸而来,精准地射中了雅各的大腿尽管痛苦万分,雅各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玛尔塔顿时慌乱地扑到雅各身上,用身体护住他,防止再有箭矢射中他的要害紧接着,另一箭矢飞来,射中了埃尔雅金的手臂,他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发出了一声惨叫,无力地伏在马车的扶栏上
由于马车夫受到惊吓,一个不慎,马车的一个车轮碾压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导致车身突然向一侧倾斜李漓在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中失去平衡,从车上翻落蓓赫纳兹迅速反应,猛地跳下车,赶到李漓身旁而此时,十多名骑兵已经迅速靠近,包围了李漓和蓓赫纳兹
“别管我,快走!把莎伦带去威尼斯,拜托了!”李漓向马车上的埃尔雅金高声喊道,眼中充满了坚决
“快停车!”埃尔雅金对马车夫大声呼喊
“停下来所有人都会死!”马车夫回应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没有停下马车,反而加速驱赶着马车逃离埃尔雅金一手紧紧扶着马车的扶栏,面对剧痛却无法动弹,他无奈地向后望去,看着李漓、蓓赫纳兹和那些紧随其后的骑兵,随后大声喊道:“艾塞德,你们先投降求生吧,等我回去会花钱来赎你们的!”雅各和玛尔塔听到这话,泪水涌出,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一个骑在马上的士兵大声向其他同伴喊道:“下午袭击税务官的就是这两个人”这名士兵正是士兵戊,就是那个在傍晚被蓓赫纳兹一拳击倒、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令人惊讶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