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李漓的声音冷静而有力,立即让女兵们停下脚步他目光锐利,扫向那片已经恢复宁静的墙头,随即沉声说道:“不必追出去,外面的事交给法里德和罗克曼他们处理内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卫兵早就已经有所行动”
女兵们迅速停下,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回到各自岗位
李漓目光微凝,缓缓转身,语气不容置疑地继续道:“继续搜查内府,入侵者未必只有一个!”李漓的话语透着深沉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
女兵们迅速散开,沿着命令,继续进行着每一寸土地的搜查而李漓,则依然伫立在院中,表情如铁,手中利剑在月光下映出一丝冷冽的光
李漓站在院中,周围的女兵们正在紧张搜查,而他的目光渐渐转向一旁的阿贝贝他微微抬手,示意她靠近阿贝贝立刻走到他身边,轻步如风,带着一股沉稳的气势
李漓俯下身子,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刚才我回来时,观音奴在哪里?”
阿贝贝眯了眯眼,思索片刻,然后轻声回答:“那时她应该在厨房,现在所有的锅碗瓢盆都归她一个人洗刷,她一直都没离开过”
李漓眉头微微皱起,眼中依旧带着些许疑虑他看向远处静立的观音奴,回忆起她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散去他轻声道:“你们别这样欺负一个哑巴,以后再派个人和她一起洗碗”
阿贝贝微微点头,示意她明白李漓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目光不再停留在观音奴身上,仿佛在这一刻,心中的猜疑逐渐被压了下去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夜的事远没有结束,内府中似乎还隐藏着更多未解的谜团
内府女兵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在李漓的命令下迅速展开行动她们将每个房间、每条走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查,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怕惊扰到潜伏在黑暗中的某个影子油灯的光亮时不时闪烁,映在每张紧张而专注的脸上,女兵们目光如鹰,四处扫视,却始终没有再找到任何异动
李漓站在中庭,手中利剑垂在身侧,神情沉静如水,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几分冷意随着时间的推移,院中越来越安静,女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汇报,最终弗谢米娃走到李漓面前报告:“再无有发现其它异常,摄政大人”
蓓赫纳兹和德尼孜最后走了过来,向李漓点头示意,一切已经被搜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
李漓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利剑轻轻挥了下去,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丝寒芒,随即插回剑鞘他平静地说道:“都回去睡觉吧,今晚的事告一段落了”
女兵们有序地散去,女眷和女佣们也逐渐恢复镇定,披着外衣,悄然返回各自的房间
蓓赫纳兹捧着那件在阿普热勒房间中找到的黑色夜行衣,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她反复翻看着这件衣物,手指抚过衣服的内侧,突然,她停住了夜行衣背面的内衬上,隐隐绣着一颗德鲁兹五色星那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危险的秘密
“我们怎么会招惹上这群人……”蓓赫纳兹喃喃自语,眼中透出不解与惊恐她认得这个标志,它代表的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宗派力量,往往与神秘和阴谋相伴
李漓瞥了一眼蓓赫纳兹手中的衣物,微微眯起眼,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冷意:“这是什么?”
蓓赫纳兹没有立即回应,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颗五色星上就在此时,德尼孜突然发话,语气凌厉:“你们当中谁与德鲁兹派有联系?”他紧盯着蓓赫纳兹,声音冰冷又充满怀疑,随后转向李漓,带着紧迫感说道:“摄政大人,我建议立即彻查府中所有人的背景!这里有人勾结德鲁兹教派!”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莎伦站在一旁,目光不由得落在那标志上,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她没有说话,但内心显然受到强烈冲击
李漓却不为所动,他扫了一眼四周,打了个哈欠,似乎对眼前的发现并不太在意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几分慵懒:“明天再说吧,大家先去休息”他搂住莎伦,漫不经心地朝她的房间走去,边走边淡淡说道:“散了,散了,都散了”
尽管他的声音平静,内心却另有打算
当他们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瞬间,李漓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了方才的松懈,转身双手握住莎伦的肩膀,将她固定在眼前,目光深沉:“莎伦,把你胸前的那个玉石挂件给我看看”
莎伦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切地解释:“少爷,我跟那些德鲁兹教派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老爷当年带回来的难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在你家里长大我父母留给我的挂件,我一直戴着,我根本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她的眼中噙满泪水,手忙脚乱地从罩袍中拿出那个玉石挂件,战战兢兢地递给李漓玉石微微发光,隐约能看到与夜行衣背后的五色星极为相似的纹样
李漓接过挂件,仔细打量着它,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