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扉“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走廊的寂静薇奥莱塔推门而出,步伐急促,素来沉稳的面容此刻紧绷如弦,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似乎无暇顾及其他,便径直朝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李漓立刻迎上前,准备开口询问,但薇奥莱塔甚至未曾抬头,语气急切却克制:“大公殿下,我们现在很忙,有事稍后再谈,请您稍安勿躁”薇奥莱塔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像是被无形之风催促的云,匆匆掠过
“好吧”李漓轻声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的温和,嘴角的笑意却未减分毫,“可我并没有急躁啊……”李漓微微侧头,目光追随着薇奥莱塔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李漓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自嘲,又似是对这熟悉场景的习以为常
“你看起来确实一点也不着急”蓓赫纳兹倚靠在墙边,双臂环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微微眯眼,目光在李漓身上打量,像是试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窥探出几分真实的情绪
“阿格妮在生孩子,我急又能怎么样?”李漓转过身,淡淡回应,语气中透着理所当然的从容,随即轻轻耸肩,目光扫过蓓赫纳兹,带着几分坦然,“急解决不了问题,守在她门外才是我现在能做的”
“也许是因为你妻子太多了,已经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吧,呵呵!”萧书韵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清脆中带着熟稔的调侃她斜倚在廊柱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轻轻摇动,扇面上的山水画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她眼角微微上挑,眉宇间藏着一丝试探的狡黠,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李漓身上,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亲昵
“倒也不是”李漓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目光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只要我在场,不论是谁为我生子,我都会陪在她身边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对她们的感情”李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平静却深邃,带着不容置疑的真挚话音落下,李漓微微抬头,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雕花窗棂,仿佛在这一刻,过往的承诺与未来的期许在心中交织
萧书韵闻言,扇子一顿,目光微微闪烁,像是被他的话触动了什么她忽然扬起下巴,半真半假地问道:“那万一……今后我们修习双修秘术时,真有了,到时候……你会不会也这么守着我?”她的语气轻快,带着几分挑衅,眼中却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试探李漓的底线,又仿佛在掩饰某种微妙的情绪
“啊?”李漓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李漓微微睁大眼睛,随即笑了起来,语气郑重却不失温柔,“如果真如你所说,到那时候,我当然也会守在你身边这是自然”李漓的目光坦然,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戏谑都被真诚取代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知羞耻的啊?”蓓赫纳兹侧头斜睨着萧书韵,嘴角微扬,语调带着几分轻快的嘲讽,眼里却浮现出一抹调皮的笑意,“依我从小对你们震旦人的印象,不都是总爱半吞半吐欲言又止的么?你今天表现出来的这种直白,倒是真叫我耳目一新了”
萧书韵哼了一声,折扇轻点蓓赫纳兹,毫不示弱地回道:“那只是因为你没弄明白震旦人!那些口是心非的,都是汉人而我是契丹人,确切地说,我是和契丹人有着完全一样习俗的奚人我们契丹人向来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她挺了挺胸,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扇子一挥,像是为自己正名,仿佛在这一刻,她不仅是李漓的师姐,更是一个不愿被误解的灵魂
“震旦人还分这么多种?”蓓赫纳兹挑眉,目光转向李漓,带着几分好奇,“艾赛德,你们是哪一种?还有观音奴,她又属于哪一种?”
“观音奴是党项人,她和我们都不一样”李漓闻言,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至于沙陀人……我们沙陀人曾经做过震旦几个朝代的皇帝,哪怕那些王朝都很短命,但我们算是彻底融进了汉人了吧至少,留在那片土地上的沙陀人,应该早就和汉人没什么两样了,甚至就连我们这些流落到这里的沙陀人,就如阿敏和卡里姆他们至今在我们族人之间,仍然还保留着用汉人的礼节相互问候的习惯”李漓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追溯某种遥远的记忆,话音刚落,他忽然皱了皱眉,像是察觉到某种缺失,随口问道:“对了,扎伊纳布呢?她去哪儿了?”李漓的目光在走廊上扫了一圈,带着几分期待,仿佛那个熟悉的身影随时会从某个角落冒出来
蓓赫纳兹闻言,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扎伊纳布觉得这种时候轮不到她这个秘书出场,就自己出门去了临走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