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麦可尔还买了几枚财富女神教会制作的净化术卷轴,每枚价格20枚金币
对比40金纳尔的奥术飞弹卷轴,净化术卷轴便宜一半,但是安南记得清剿鼠人的委托报酬只有1金50银
“我们没有牧师”
麦可尔解释说,“如果不买,感染瘟疫甚至腐化,我们的命将只值1金50银”
“甚至1金50银也不值,北境之王先生”弗朗科伊斯殷勤地插话道,“我们的委托说不定也会被鬣狗偷走”
“鬣狗?”
安南在习惯弗朗科伊斯用这个夸张称呼来叫自己没有制止和虚荣心无关……起码大部分无关
因为这样,周围的客人才会“听到安南的身份震惊中夹杂不可思议望来”,借此让自己被更多人知道
“就是字面意思”麦可尔将解释的机会让给弗朗科伊斯
鬣狗也是佣兵,不过专干符合这个称呼,为人不齿的事:他们会在其他佣兵进行委托,惨胜、同归于尽或两败俱伤的时候跳出来抢夺猎物
他刚释放完清洁术,染着污血的法杖恢复如新
“不知道,不重要,不用管”
“它说什么?”
麦可尔站在一座矮丘前,眺望远方河岸旁的农庄没有腐化的迹象,也没有鼠群——
这些鼠人真有能力就不会流荡至此
弗朗科伊斯握着一把长弓,意外地可靠地站在战场外围,用箭矢钉死离同伴过近的鼠人
安南猜那是诅咒或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向自己……
麦可尔挥舞了几下法杖,撕裂空气的动静像是一柄长锤
如果他有一把枪,当然不介意在释放魔法后趁着召唤物和敌人厮杀的间隙开冷枪
卡达琳娜游离在农庄边缘,没有像自己无声诉说着的满身伤痕那样,径直冲进鼠群,而是如刺客般游离在边缘,用两把双手短剑,像是镰刀收割麦田般收割鼠人的性命
胸腔凹陷的鼠人仇恨地盯向安南,血液在身下汇聚成血泊,发出刺耳地临死低鸣
“这是最好的结果”
战斗摧枯拉朽,似乎没有起到磨合的作用
克莱茵像是一头巨兽冲进鼠群,盔甲重量加上速度,数百磅的冲击力全部被第一只鼠人承受它在被撞到时就胸骨粉碎,内脏破烂,瞬间死去,像是滩没有骨骼的布娃娃撒着恶臭的污血撞倒后面的鼠人然后克莱茵挥舞起战锤,扛着鼠人难以在精钢盔甲留下划痕的软弱攻击肆意杀戮
即使安南什么也没做,即使黛菈只在守卫安南
“我装了撞角”麦可尔说
“你的顺势斩用的真不错!”经过的卡达琳娜称赞麦可尔:“我见过的许多战士都没伱娴熟”
不过对武装到牙齿的克莱因而言只是踩老鼠游戏
安南和麦可尔、黛菈坐进法师塔马车,弗朗科伊斯和卡达琳娜坐在后面的家族马车,克莱茵单独骑着一匹重型宛马
为枉死者默哀数秒,安南的注意落在麦可尔的法杖上
麦可尔没找到出手的机会,只好尝试离近一些,准备放个奥术飞弹助兴
他们简单搜查这座快要被改道的普朗尼河淹没的农场,发现被粪便掩埋的人类骨头
麦可尔说腐化鼠人筑巢的地方会挂满恶心而麻烦的黏液菌丝,在其中逗留过久就会有腐化的危险
“别听她的,你很勇敢,对于第一次战斗的男孩来说”
麦可尔豪爽的说“北境之王不需要请客”拒绝,老板也以“他为请北境之王为荣”拒绝了麦可尔的拒绝
“为什么你的法杖那么……”
一只鼠人这时突然冲向了麦可尔哪怕是鼠人的贫瘠认知也知道施法者近战孱弱
沉重?坚硬?强大?安南发现自身词汇量还是太少
法杖对决头骨,法杖胜
“我理解”安南说
“小心!”
他们险些为谁来请客打起来,还是安南制止了并接受了老板的好意
鼠患委托位于一座荒废农庄开垦农田的农夫因为从雪山流淌下来的普朗尼河的改道离开,一群远离族群的鼠人占据了这里担忧污染下游水源,委托要求尽快解决鼠人,然后联系清道夫处理尸体
随着靠近农庄,安南看清了这些传闻里臭名昭著的鼠人
不知道是农夫遇袭,还是鼠人分食了住在农庄的流浪汉
安南知道麦可尔不可能被一只鼠人杀死,但还是下意识提醒然后他看到,麦可尔迎着鼠人挥舞法杖,砸在扑来的鼠人的脑袋上,坚硬的头骨登时犹如软骨病,砸得深陷进去
就像蜥蜴人和狗头人,鼠人和人类没有除直立行走以外的更多相同处啮齿类的鼠头像是老鼠和鼹鼠的混合体,覆盖着灰色肮脏的粗毛它们衣不蔽体,光秃秃的尾巴拖在身后
然后嘲笑安南胆怯的模样像是个被踩到脚趾的屁精
这支有着两个施法者的队伍无需计谋,他们径直靠近农庄,在约十几只鼠人惊慌的乱窜、敲响“死亡丧钟”时,朝它们发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