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个活口！”
翻动尸体的弗朗科伊斯找到一个濒死的袭击者
安南和麦可尔走近被弗朗科伊斯翻过来的袭击者可怜的人五官涌着粉红色的血沫，胸腔凹陷，一看就是克莱茵干的
“救我……”袭击者朝流露不忍的安南气声哀求：“我知道很多……”
“是谁派你来的？”麦可尔问他
“……美酒女士”
麦可尔和安南对视一眼，安南不解地问：“美酒女士为什么要袭击我？”
濒死的袭击者语速愈发缓慢：“她要让你……和奥尔……梅多……矛盾……救我……求你……”
“咳……我的乔……”
“但如果蚂蚁会因看到暴露眼前的星空而发疯呢……”麦可尔意味深长地说
“我知道了”
安南知道麦可尔指的不是亵渎结晶而是袭击者最后透露的信息
十几分钟后，卡达琳娜回到马车上
“那么世界之外是什么？”
得知弗朗科伊斯快要摆平乔伊娜，他们离开马车来到院子里
“我们还没坚强到可以摆脱外界的影响或许是利益，或许是胁迫……这个世界就像海洋，我们总会不由自主被涡流带动，不知何时就会伤害你，而只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不会伤害你”
“你的伤……”
麦可尔从魔法袍里掏出布袋，将里面的晶莹粉末均匀洒在斯蒂芬矮巨人和袭击者的尸体上
麦可尔皱着眉朝做着野蛮行径的卡达琳娜说：“伱和你的战利品坐男爵的马车”
麦可尔打断了安南的好奇心，简单解释说：“他们声称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气泡，世界之外的虚空漂浮着许许多多的气泡，有的栖息着人类，有的栖息异族，有的栖息恶魔，虫群，还有的气泡就是世界那么大的怪物”
安南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尸体周围到处都是，但这个男人临死前的悔恨和留念还是触动了他
“你有什么建议吗？”
他低语着某个在生命中弥足珍贵的名字，渐渐失去声息，凹陷的胸腔不再起伏，失去神采的浑浊眼珠倒映着枝头的乌鸦
这是一段其他人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插曲，确是死去的人人生的落幕
麦可尔对不远处眺望森林的安南解释说，然后突然问道：“你信吗？”
“尘归尘……土归土……”安南轻声低语
“太太，你也不想你的丈夫知道你和他弟弟的事吧？”
“我的建议是，谁也别信”麦可尔给予安南智慧的法师的建议：“无论奥尔……那个人，还是美酒女士，还是我、法斯特、维克多，谁也不要完全相信”
在空地边缘回收箭矢的弗朗科伊斯停下来喊道：“我没意见”
回到微风城，弗朗科伊斯调查袭击者身份，很快调查到蛛丝马迹——沿着线索，弗朗科伊斯甚至锁定了濒死袭击者最后呢喃的名字：乔伊娜
“人王？”
麦可尔和克莱茵他们暂时走开他以为安南会低落一阵，没想到安南很快就跟了上来
“为什么？”
结束献祭的卡达琳娜将尺骨从掌心塞回手臂，扭了扭手腕将尺骨复位，像什么也没发生般取回她的长剑，割下袭击者头目的头颅
“面对欺凌懦弱胆怯，不如死掉……”
只是他们都没有值钱的东西，顶多是银币铜币，袭击他们的火球术也只是魔法卷轴
袭击者说“美酒女士指使”听起来像是蹩脚的挑拨，但他们只是群被欺骗的送死者，即不强大，也不坚定如果不是刚解决完斯蒂芬矮巨人，没有防备，克莱茵和卡达琳娜就能解决他们
安南看着卡达琳娜仇恨地低语，有所猜想
最值钱的是袭击者头目的那身板甲麦可尔让卡达琳娜自己扒下来丢到马车上，然后开始处理尸体
“他早就知道了”弗朗科伊斯对面，遍体鳞伤的妇人麻木地说：“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逼迫我取悦他的弟弟，却又将愤怒发泄在我身上……”
弗朗科伊斯胁迫的低语从房间里隐约传出：
“为什么？”
安南在她拎起尸体的脑袋，露出颈部时，就转头望向远方雪山，没有回头地问：“矮巨人的头颅不是更好吗？”
得到回答，他按照佣兵的习惯，但一点也不法师的搜刮行为翻找袭击者尸体的口袋
“亵渎结晶，这样它们就不会变成亡灵或者腐化了”
这些袭击者没理由为背后的主顾隐瞒信息
气泡？星球？
安南有些好奇，不过卡达琳娜的凄惨模样让他放弃深问下去
他们随后找到了乔伊娜的住处以免他们的到来引人注目，只有弗朗科伊斯和卡达琳娜乔装后接触那位乔伊娜
“最好不要去了解”
“法师不是都向往深空吗？”
“这不关我的事”麦可尔的回答犹如法师之耻“没有成为传奇的法师寿命不会比普通人高多少，我为什么要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