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他又闯祸了?”
我心口瞬间一紧
“不是,你俩不是在一块的么?”
安澜眨巴眨巴眼睛反问我
“昨晚后半夜他跑了,说去网吧找你们汇合啊,当时跟小七一块走的”
我手指徐七千说道
“走半道,毕爷说他良心发现,留你一个人在市场不好,又掉头回来了啊,我亲眼看到他打了个三蹦子”
徐七千晃了晃脑袋
“卧槽,快给他打电话,这个活爹不能又给我闯出什么灾来吧”
我脑瓜子瞬间嗡的一下,慌忙招呼
“嘟..嘟..嘟...”
安澜迅速掏出手机拨号
“喂,啥事安安?”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后,那头才传来老毕极其沙哑的声音
“你特么又跑哪去了?能不能让我省一点心?咱叽霸现在搁崇市到处是敌人,还想让我咋地啊?”
我怒不可遏的咆哮
“我在新城区这边的二医院..”
老毕沉默几秒,低声回答
大半个多小时后,新城区第二人民医院
顶楼的重症监护室门口,我见到了老毕,此时他双眼通红,遍布密密麻麻的血丝,正依靠着墙壁抽闷烟
“啥情况啊?”
“到底谁受伤了?”
我们一伙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李成,被车撞了,十有八九是没了”
老毕吹了口烟雾回答
“李成是谁呀?”
“你又把人家给打了?”
没经过足疗店事件的安澜、天津范等人自然一头雾水,而我听得真真切切,立刻一把攥住老毕的手腕,皱着眉头质问:“你整的?”
“哥,我特么哪回开车啊,就算有车也不敢撞人啊,昨晚上我偷摸溜到足疗店去了,晓芳正给我按摩聊天时候,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我俩就一块过来了”
老毕苦笑着摇摇脑袋
“不是你就好,这特么把我吓得啊”
我松了口大气,随即又不解的问:“不是你干的,你给这儿杵着等啥呢?哭丧着脸好像死了家里人似得,咋地?你俩还处出感情来了?”
“不是,当时李成急救需要钱,晓芳拿不出来,所以把她的店很便宜的兑了出去”
老毕再次摇头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天津范也插了一嘴
“我以为他俩没感情,原来感情那么深,呵呵!看来之前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了,妈了个蛋子得,我真傻比!”
老毕用力拍打自己后脑勺几下
“老公啊,到底是谁撞得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该怎么活啊”
“爸爸!爸爸!”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怀抱一个二三岁的小孩儿,手里还牵着个七八岁的女孩嚎啕大哭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前哭个不停
“叮!”
这时,另外一扇电梯门也打开
只见就穿个白色羊毛衫的晓芳手里捏着一大堆票据出现,此刻她正冻得瑟瑟发抖
看到哭的凄凄惨惨的母子仨时,晓芳的脸上明显也闪过一丝恍惚
“就是你!都怪你个臭娘们,天天勾引我老公,他现在没了!你赔我,赔我啊!”
看到晓芳的刹那,中年妇女双眼通红,先是放下怀中的孩子,接着像一头发怒的母狮直冲向明显比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晓芳,跑动间她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脸上的愤怒扭曲了原本的面容,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怨恨
“啊..”
晓芳本能的惊呼,后退
可那妇女二话不说,抬手就揪住了晓芳精心烫卷的头发,用力地往后一扯
晓芳惨叫一声,脸上露出惊恐与疼痛交织的神情,双手下意识地去掰原配的手,试图挣脱开来但妇女此刻力气大得惊人,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朝着晓芳的脸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操!”
老毕骂了一句,站直身子
“你消停点!”
我眼疾手快搂住他阻止
另外一边,晓芳被打得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刚站稳脚跟就想还手,然而那妇女根本不给她机会,再次冲上前,用膝盖猛地顶向晓芳的腹部
晓芳疼得弯下腰,双手捂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妇女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继续拉扯着晓芳的衣服,将她的羊毛衫都扯得歪歪斜斜,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敢破坏我的家庭!”
很快不少人围拢过来,有医生护士,也有病者家属,但都只是在一旁指指点点,没人乐意上前阻拦这一场混乱而激烈的厮打
“你松开我龙哥!”
老毕低吼一声推开我,奋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