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也惊讶的出声
“当然怕呀,可我有他必须老老实实听我摆布的筹码”
瓶底子摘下黑框眼眶,对着镜片哈了口白气,接着让袖口抹擦几下又道:“我打电话举报他的地方是在四楼心脑科,因为长期劳累过度,再加上烧烤摊突然被查封,谭昙他爸气的住院了”
“是住院费不够,你答应给他交钱吗?”
安澜问出我心里一样的想法
“对于这类人,哪怕投资一毛钱都属于浪费,我告诉他,一旦他帮彭飞运药的事儿被证实,他家的银行户头会被马上冻结,到时候别说他老子住院吃药的钱了,恐怕就连他弟的学费都得找地方借去,但只要他自首,我会动用关系帮他平掉被冻结的事儿”
瓶底子缓缓摇头
“然后他信了?”
我吞了口唾沫插嘴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大脑是没什么推理能力的,旁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可以变成救命稻草,亦或者割喉的刀”
瓶底子将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好,仰头看了眼前方微笑道:“尤其是事关家人安危的时候,但凡不是个畜生,任何摆布只是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