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伤的病房里,安澜、光哥和李彤涛正紧锣密鼓的计算着车款
计算机里“归零!归零!”的提示音听着我无比烦躁
“哥,能给我甩给烟抽不?”
瞟了眼他们那头的云山雾罩,我的烟瘾也一下子让勾了出来
“不行!”
“想啥呢老弟,没可能噢”
我话音刚落,安澜和光哥动作统一的转头朝我说道
“刚才医生说什么你又不是没听到,抽烟喝酒都会严重影响你伤口的愈合,想要早点出去最好老老实实的,喏..给你棒棒糖暂时代替一下吧”
安澜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抛向我
“咋地,我三岁小孩儿啊?”
我不满的嘟囔一句
“乖了,等康复以后再折腾,行不?”
安澜走上前动作轻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不让我抽,那他们也不能抽,不知道这是病房啊,吸二手烟也同样影响我伤口,最主要的是破坏我心情,我心情只要不好,那伤愈合起来可就更难了”
我真如一个置气的孩童一般,歪脖指向光哥和李彤涛
“嘿卧槽,这个孽!”
歪嘴叼着烟卷的光哥皱眉笑骂一句
“他龙哥,我也没不许你抽烟啊,全是他俩说的,你不能剥夺我吸烟的权利,而且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算账就犯困,必须得靠烟顶着,诶不是小嫂子,你把我烟拿哪去啊..”
李彤涛立马委屈的念叨
他话没说完,安澜已经抓起桌上的烟盒直接丢进我床底下的夜壶里
“现在心理平衡没?”
安澜朝我眨巴两下眼睛
“嘿嘿,心里一下子舒坦多咯”
我坏笑着狂点两下脑袋
说出来可能没人会相信,我居然在安澜的身上找到了许久都未曾感受过的那种宠溺,尽管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屁事,但她不论是说法还是做法都让我特别的舒坦和满足
“白瞎那包华子了,我进门前刚买的”
瞥了眼夜壶的方向,李彤涛满脸肉痛
“嗡嗡..”
这时,光哥的手机一阵震动,他抓起来看了一眼后,朝我兴奋的吆喝:“彭飞那个狗渣的十万块钱到账了,龙啊,这短信业务是真方便啊,回头我也得给我那两张卡全开通”
之前在停车场时候,我们已经跟彭飞达成了赔偿十万块的协议,只可惜当时大东钱没有带够,而今天风又特别的大,凭我的身体根本支撑不到他们取完钱再送过来,得亏安澜当时提议转账,而后我们一块上银行办理了一下短信提醒的业务
“全到账了吗?”
看光哥手舞足蹈的像个小孩子一般,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出来
悲伤不一定会蔓延,但是快乐真的会传染
“你等我数数昂..”
光哥捧起手机,念念有词:“个、十、百、千、万..到了到了,好像是扣了一点手续费,无伤大雅”
“咱继续呗光总”
李彤涛打了个哈欠,又指了指旁边还剩下一小摞的车辆手续和行车证
“来就来呗,你哭个鸡毛呀”
光哥朝正不停揉眼睛的李彤涛调侃一句
“我这是困的,刚才跟你们说了一算账我就迷糊,死活不相信..”
说话的过程中,李彤涛再次打了个哈欠
“笃笃笃..”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进来吧,门没锁”
安澜作势起身迎接
“恭喜啊!”
不想刚跟我们分开没多久的“瓶底子”径直走了进来,不止是他,那个叫谭昙的小黄毛竟然也跟在他身后
这小子不是自守去了吗?
停车场那会儿,彭飞还特意打电话确认过的
“啥情况啊?”
我略过“瓶底子”,直勾勾的看向谭昙
“是大哥把我保出来的..”
谭昙先是缩了缩脖颈,接着弱弱的回答
“他怎么出来的晚点聊也不迟,我这会儿找你,是替他要劳务费和跑路费的”
瓶底子站在我床边,歪嘴示意旁边的谭昙
“什么劳务费、跑路费?”
我丈二和尚似得摸不着头脑
“今天如果没有他,彭飞别说给你拿十万的赔偿金,恐怕就连你们此刻正在交易的那批淘汰车也得被毁掉吧?我说是谭昙居功至伟应该很合理吧?”
瓶底子摸了摸下巴颏反问
“合理..”
我呆逼似得应承
“他得罪了彭飞,眼下搁崇市绝对待不下去了,是不是应该跑路?跑路拿点跑路费也很合理吧?”
瓶底子又指了指谭昙说道
“合..不特么合理!这钱凭啥该我拿?我跟他之间明明已经两清了啊,他替我对付彭飞,我让我朋友想办法帮他家烧烤店重新开业,怎么现在开始出尔反尔了呢?”
我刚打算点头,猛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