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芳又气又急,抬手要打却悬在半空,最后轻轻戳了戳他胸口,自己先“噗嗤”笑出声
老毕顺势抓住她的指尖,在纱布缝隙里蹭了蹭:“哭什么哭,我啥事没有,不信的话,我马上给兄弟们表演一把单手吃苹果?”
“想吃我给你削”
说着真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果,小芳慌忙按住他
“那你不准再哭了啊?”
“你以后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能能能,来嘴儿一个哈”
两人你来我往间,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咳咳,这都不背人了啊!”
大华子指节勾着裤腰往上拽了拽绸制的会所裤衩松紧带耷拉成疲软的弧形,他每走两步就往下滑半寸,总能露出半截后腰上若隐若现的疤痕
“我特么亲自己媳妇跟你报备个屁,来媳妇噘嘴,木啊..”
老毕直接“吧唧”一口啃在晓芳的红唇上
我杵在床尾,看着不停耍宝的老毕,再瞧瞧小芳又心疼又想笑的模样,突然觉得连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并没有那么压抑
那些笨拙的玩笑和藏不住的关切,在消毒水的气味里酿成了最甜的酒
另外一头,初夏的床边则要安静许多
陈美娇和安澜的整理被褥,二盼则蹲在病床边,用棉签沾着温水轻轻擦拭初夏嘴角的淤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雪花
“咳咳咳,不想喝了,没味道..”
初夏晃动脑袋出声
“快看,你最喜欢吃的大白兔”
二盼晃了晃包装袋,卡通的包装纸在灯罩下反光
初夏肿得只剩条缝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嘴角刚扯开笑,牵扯到脸颊伤口又疼得抽气
“来,啊..”
二盼立刻拆开糖衣,将一枚奶糖送进初夏的嘴里:“觉得水没味道就含着奶糖,保管甜到心窝里,多喝水伤就不疼啦!“
“盼盼这小嘴儿是真能说”
陈美娇拧开新买的药膏,棉棒刚刚拿起,二盼已经伸手挡住:“我来我来,以前没混社会那阵子我搁宠物店里当学徒,手脚轻的很..”
“宠物店跟手脚有啥关系?”
安澜调侃道
“给猫狗剪毛染毛,下手太重,那些玩意儿不得啃你啊”
二盼翻了翻白眼
“你拿我当阿猫阿狗?”
初夏轻哼一声
“想得美,阿猫阿狗哪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你是猫猫,我是阿狗,行了吧”
二盼赶忙晃动脑袋
“哼,记得你该我一拳昂,等我好了马上补回来”
初夏猛然抬手,吓得二盼本能的抱住脑袋,可结果她的手掌只是轻轻的在二盼头上挨了一下,随后娇嗔道
望着拌嘴的俩人,以及病房里飘着的奶糖甜味,我感觉连监护仪的滴答声都变得温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