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大笑,其余人赶紧陪笑,场面一时间尽是欢声笑语
石坚拍拍手,一众家仆快速搬来精美桌椅,丫鬟端上香气四溢的茶水
荀竹许坐下,石坚紧随而坐,吩咐一旁管家:“把那小畜生带出来”
管家看向远处,招手示意
少顷,一个家仆拎着一个昏迷小童小跑过来,小童右手上缺失了食指与中指,断裂处血肉被烫烙得焦黑
“冬儿!”陈父浑身一颤,轻呼出声
管家接过小童,在石坚示意下将小童丢向陈父,陈父双手拍地,腾空而起,于半空稳稳接住,翻身背部狠狠砸向坚硬的青石地面
小童悠悠转醒,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满是泪痕的小脸紧绷着
在看到接住自己之人时,小童大哭:“呜哇爹,我什么也没说!”
陈父小心避过小童右手断指,紧抱安慰着:“冬儿是好样的,你是爹的骄傲”
荀竹许瞥向石坚,石坚点头,看向陈父咧嘴笑道:“陈弓是吧,陈秋去哪了?交待他的行踪,我便给你们一条生路”
陈父目光一凝,看向石坚,又看向荀竹许说道:“我不知道,秋儿外出历练,归期未定,而且他与荀家荀真真是好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坚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看向荀竹许,不是吧,你没说他们跟荀真真小姐有交情啊!
荀竹许眉头一皱:“我荀家什么身份,能跟你们这泥腿子有交情,杀了他们!”
陈父目光一闪,急忙道:“等等,我有信物!”
陈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丢了过去
这是荀真真离开前交给他的,说是遇到什么危险,可以持令牌前往荀府求助
然而当他去荀府寻求帮助时,被门卫一顿羞辱驱赶
但这石坚似乎并不知情,或是一线生机
陈冬停止哭泣,年幼的他已经意识到目前处境之危险
石坚一把接住令牌,急忙看去,黑铁令牌上镶嵌两枚红色宝石,有精美纹络,令牌中有三个鎏金大字:荀真真
石坚眉头紧皱,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看向悠然品茶的荀竹许
一个荀竹许怎么比得上荀真真,那可是异人荀衍的独女!
坏事了,他被坑了!
石坚面色阴晴不定,直勾勾瞪向荀竹许,咬牙切齿道:“荀二公子,你阴我”
荀竹许放下茶杯,平淡道:“何出此言啊石兄,你看,陈家如今可是伤残一片,怎么办呢?”
陈父心中一沉,那个疑似主谋的青年居然是荀家公子……
石坚与荀竹许对视良久,忽地脸上笑意绽放:“不愧是二公子,好手段,我石坚以后必对二公子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荀竹许面色平静,微微点头,看向坐起抱着小童的陈父,这一大一小竟都没有惊恐,只是恶狠狠瞪着他
石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吩咐管家道:“我早已派人去陈家抓人,你再亲自前去制造陈家人搬离假象”
又看向虎目瞪圆的陈父:“把他们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众武者护卫一分为二,分头行动
两个持锤护卫上前,抡起铁锤对准陈父头颅直接砸下,陈父抱紧浑身颤抖但一声不吭的陈冬向后闪避
“轰”
铁锤砸下,地面砖石崩裂四溅,另一个护卫已至陈父身后,铁锤抡圆,砸向陈父后脑
劲风阵阵,陈父将陈冬的头抱进怀里,绝望闭眼
“窝泥马狗东西们,就差一点啊!”
“啊……”
地面一震,陈父感觉脸上一阵清风拂过,随即传来两个持锤护卫的惨叫
陈父睁眼,一个一丈高,肌肉虬扎,身着青黑甲胄,红发赤眸的丑陋汉子站立身前
两个铁锤被两只大手捏成铁泥,气流席卷,两个持锤护卫被气流绞成血雾
石坚与荀竹许猛地站起,脸色剧变
哪来的异人?还保护陈家人!!
荀竹许强自镇定,恭声道:“见过前辈,我乃荀家荀竹许,家中三叔也是异人”
罗睺看着惨不忍睹的陈父陈冬,赤目几乎爆裂开来,忽地跪地叩首,悲声道:
“罗睺该死!让圣父圣弟重伤至此,待罗睺宰杀了这些杂碎,再来领罪!”
话罢,罗睺赤目冒火,双拳挥舞,一道气罩将陈父陈冬笼罩保护
“前辈,误会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们就是一贱民啊!”石坚跪地惶恐道
荀竹许被恐怖气势所摄,瘫软在地:“你不能杀我,我三叔是异人,我妹妹有世家血脉……”
“窝误会泥马!”
“窝泥马杀杀杀!”
“该死!”
“该死!”
“窝泥马通通都得死!”
罗睺龇出獠牙,赤发飞舞,拳影遮天蔽日,每一拳轰下,都是一个上千丈大坑,拳风所过,血雾弥漫
整个架湾县瞬间地动山摇,一座座房屋楼宇倒塌,民众慌忙逃